意思?
要她嗎?
裘心染很想就這樣走掉,但她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的,她不得不屈服,最後她才想起她有他家的鑰匙。
她開了門進去,裡頭的擺設全是陽剛的色彩,沒有半點女人的味道。看來,這個地方真是他的住處,不是他的別館。
裘心染四處看看,幸好他的品味還不錯,沒有太浮華的擺設,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男人了,只是,他為什麼還沒回來?
裘心染等得有些不耐煩,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她傻傻的上當,而他是不是在背後看她笑話?
可惡!
鈴——
電話響起,裘心染倏地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兩個眼睛瞪著電話,好像那是毒蛇猛獸,然後電話響了一陣子,自動轉進語音系統。
她聽見他爽朗的聲音說他不在,有事請留言。
“Darling,生日快樂,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喲——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找我了,打你手機,你都沒回電,怎麼?是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哎喲——你好死相喔!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耶!”
嗶,時間到,電話自動切斷。但裘心染的腦子卻還在運轉,她想到那個聲音嬌滴滴的女人說到“一個月”。
原來,他厭倦一個女人只需要一個月!
不不不,她在感嘆什麼,他是什麼樣的男人關她什麼事,她該在乎的是,她竟然還得等上一個月才能擺脫他,這才是重點;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那他還找她來幹嘛?
他現在還不回家,應該是在狂歡吧?
她真是傻了,才會如期來赴約。裘心染不停的罵自己笨呀蠢的,但卻始終不敢離開閻傅廣的住處一步,因為她吃過他的虧,她不敢去賭,要是她走了,他會怎麼報復她?所以她還是留下來了,只是——
呵——她打了個呵欠。
她真的好睏。
眯一會兒就好,她只眯一會兒,不會真睡著的;裘心染這麼告訴自己,便枕在沙發上,很快的她真睡著了。
OH,SHIT、SHIT——
裘心染忍不住罵髒話,因為該死的,他真去狂歡了,而且還醉得不省人事。
“你在幹嘛啊?”她只是幫他開門而已,他幹嘛往她身上躺?他很臭耶!裘心染想把他推開來,但他重死了。
“你能不能走開點啊?”他很討厭耶!
裘心染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等等,等等——
“你要幹什麼?”他這個姿勢、這個陣仗,該不會是在吐吧?!裘心染驚恐地看著他。
閻博廣彎下腰來——
“你等一下!再忍忍、再忍忍——”不管她多麼不願意,但她還是跑過去撐住他的身子,帶他去洗手間吐個痛快,因為,她實在受不了有人當著她的面吐;她受不了那股味道,而洗手間就在前方了,她再加把勁——
嘿咻、嘿——咻——
她花了好大的氣力才把閻傅廣拖到洗手間,讓她喘口氣吧!她累死了,但——他在幹什麼?
“喂!”裘心染忍不住叫了出來,而且聲音還拔尖了兩度,因為他竟然吐了,而且還吐在地板上,濺得自己的褲管都是。
他這樣髒死了。
他他他——她懶得管他了。裘心染硬是叫自己出去,但她人才轉出去,竟又不忍心,竟又回頭多看了他一眼。
他就像攤爛泥似的攤在地上,腳邊還有他吐出來的穢物;而她,就這麼走了嗎?如果他醒來,以為她沒赴約,那她今晚不是白來了?
如果……她是說如果啦!如果她幫了他,給他一點小利小惠的,那他會不會感恩圖報,放她一馬,不再為難她?
裘心染在心裡細細推量著,最後決定賣閻傅廣一個人情,幫他一次,她想賭賭看自己的運氣,搞不好他真有點人性,會看在她幫過他的份上,不再為難她。
為此,裘心染幫他脫了長褲,還把他拉到床上去睡,然後又洗淨了他的浴室;她從小就被嬌養著長大,從來沒做過這種粗活,所以,花了她大半夜的時間整理好之後,已經是清晨五點鐘。
她累死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她倒在沙發上就睡,也不管那是誰的房間、誰的沙發。
“嗯……”裘心染呻吟著,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既痛苦又舒服?而且她的呼吸急促,根本不能好好睡上一覺。
可惡,這是什麼樣的夢,怎麼那麼煩人,而且還有黏黏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