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先從外圍入手,她問道:“新月,你和明王殿下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吧?你覺得殿下為人如何?”
探秘(2)
“……你是問,明王殿下嗎……”聽到她問,新月喃語了一句。
衛彥寒封號為明王,楚明月是知道的,但是,好歹是同一個姓氏的親骨肉吧?楚明月知道新月不願將身世對外人訴說,可是,一宣告王殿下,似乎太生疏了些?
楚明月信目看去,燭光下,新月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逕淡淡的。
似乎……這兩人感情很差的樣子?楚明月想起了明王在船上說的那番話,不禁在心裡搖搖頭,對她的愛憐又多了幾分。
新月倒沒在意她,只是思考該怎麼說,過了一會兒,她才淡淡說道:“明王殿下自小就以神童之名聞名,不是普通皇室子弟可以比的,硬要說的話,明王殿下其人不愧是皇室中人,對操縱人心和權術機謀都很有天分。”
說完這句,新月便自嘲似的笑了一下,那一瞬間,楚明月覺得,面前這個少女,其實她一切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她選擇以最純淨的心態去面對。
對她好的,她記得,對她不好的,她忽視,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楚明月忽然說不出話來,新月繼續慢慢的說著,“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關於我和明王殿下之間的關係,我告訴您,我是他的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們是同母所生,魏國蕭太后,就是我們共同的母親。其餘的,你想也能想到了。我從小是由母妃帶大的,明王殿下則是父皇親手撫育長大的,我和明王殿下的關係是很生疏的。”
她頓了一下,一笑,“說到現在,也不用瞞您了,新月之所以會嫁到大越來,就是為了傳送盟書。”
大梁和魏國密盟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楚明月點點頭,等她說下去。
新月到底還是瞞下了自己還替明王傳遞密約的事情,繼續說道:“反正在明王殿下和父皇眼裡,甚至在母親眼裡,新月都不過是個工具罷了,而且就算是工具,還是個很沒用的工具。”
“哎……新月……”楚明月要說話,卻被她擺擺手,制止了。
探秘(3)
落寞的說了這句,新月沉默片刻,忽然用力搖了搖頭,笑道:“不過也幸虧新月這樣沒用,我還記得啟程的前天,明王殿下還和母親吵架,說一定要我到大梁的皇宮找什麼,可惜母親說我太沒用,把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只會壞事。結果那件事總歸沒落到我身上,這就是沒用的好處吧……”
楚明月心裡陡然一動——果然,線索來了!
她柔聲對新月說,“新月,我知道你記憶力絕佳,你能不能再仔細想想,到底那天明王和你母親說了什麼?”
新月說話的時候本是無心的,純屬牢騷,聽得皇后如此慎重,心下也謹慎了起來,她一點點回想,想起自己離宮前的那個夜晚……
對,那是個仲春的晚上,她被人告知,她即將嫁到遙遠的敵國去,她心下一片恐慌,沒了主意,於是就一個人急急的去找母親,到了母親宮外,心慌意亂之下,一路闖了進去,根本沒發現門口的內監宮女早被打發得乾乾淨淨。
到了內殿門口,只聽到母親氣急敗壞的聲音吼了一聲,“這等事情你怎麼能讓新月去做?”
她以為母親為自己著想,心裡正是一喜,下一句話卻把她打入冰冷地獄,她聽到母親一字一句的說:“她那麼沒用,這樣的大事你也敢交託?”
現在想到這裡,新月至今都覺得心裡一陣死灰一樣的冷涼,那種被所有人視為廢物的感覺……新月忍淚搖了搖頭,繼續回憶當時的情況。
想了片刻,她忽然抬頭,有些遲疑的說,“我記得……在明王殿下和母親的爭執中,我隱隱約約聽到明王殿下說過一句話,他說‘那個東西只能在她那裡,當初下聘時禮部挑選出來之後就進了單子,確實給了她,現在肯定是跟著她一起進宮了。這東西的厲害我也對她說過,那麼重要,她不可能不帶在自己身邊’。
母親聽了冷笑,說‘歸根到底不還是你自己沒本事,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東西到手之後自己沒落下什麼好處,居然就讓她帶進宮了’。”
探秘(4)
聽新月說到這裡,楚明月心裡雪亮,這個所謂的‘她’一定就是特指她楚明月無疑了。
這麼聽起來,她心裡隱約有了個影子,應該是楚明月生前手裡有什麼明王勢在必得的東西。而那個時候,皇帝因為沒有繼位,所以並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禮部下聘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