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相躬身,等他繼續說下去。
衛烈的聲音悠悠的,“這樣一個孩子,被削去雙手拇指,挖掉膝蓋,讓他無法握筆,無法彈琴,無法拿劍……連走路都走不了……這般聰慧天才的孩子會變成怎樣?你說,期待這個答案,有沒有趣?哈哈哈。。。。。這可是朕醒來之後,遇上的第一件趣事呢!”
他悠悠然的笑了笑,“我很期待,武相,你期待嗎?”他又喝了一口藥,隨手拿過絲帕擦了擦嘴,瞥過一眼,“去吧,別讓我等太久,啊,記得把挖出來的骨頭給我拿過來,也許有用。”
武相渾身一冷,領命而出,衛烈轉頭看向窗外,雍城渡口已經近在眼前,遠遠就能看到硝煙瀰漫,衛烈咧開嘴笑了起來,喚來侍衛為自己換好衣服,向甲板而去——
四月初十的早晨,雲林江上濃濃的一層霧氣。
莊逐停馬在橋船之上,遠遠的看著霧氣裡逐漸接近的魏國青龍艦。
血洗雍城(1)
新月公主被洛蝶衣救了起來,楚明月和莊檄卻到現在還音信全無,一想到這點,他心頭就有一種被沸油潑過一般的焦心疼痛,對衛烈的恨意陡然高漲,恨得幾乎要嘔出血來。
他握緊手裡銀槍,只覺得槍上花紋烙入掌心,生生的疼。
一團團濃白色的霧氣中間,能看到高高升起的魏國王船上一面漆黑的旗幟,中間是鮮烈的金色所描繪上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