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耳目”。
賭氣(1)
皇帝心裡委實有些氣惱,暗道你也就是豬腦子,也不想想自己的昭陽宮都被人挖爛了,難道還要讓你繼續住在那裡?
昨夜宮裡四處翻檢,好容易自己才找到這處比較安全的地方讓你們母子三人住著,其餘嬪妃們,現在還都被拘禁在自己宮裡不許出門呢?
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莊思浩心頭那個火啊,一下子怎麼也熄不下來。不過,眼下他還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她還懷著孩子呢?
也不敢叫楚明月過來質問,只有自己強行憋住火,摔了一把衣袖,道:“洗漱!朕要去上書房!”
和總管不知道皇帝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臉色變化得這麼快,不過他肯定不敢問。忙小心地應了,手上利索的收拾,很快便收拾停當,一聲“起駕”清清楚楚傳出屋外。
皇帝抬腳出門,不由自主地在滴水簷下停了下來,四周一看,見楚明月帶著兩個兒子遠遠跪送,那樣子分明就是很疏離,於是心中更是生氣。
心說你老子處心積慮害我,朕昨晚回來第一時間在你宮裡見到你和老情人睡在一起,朕還是不計前嫌,選擇了相信你。
替你擋了一劍不說,後頭累得稀裡糊塗來了你這兒,本來大家都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以後該怎麼還是怎麼的,可是你卻偏要拿喬,硬要遠遠跪著不肯過來。
你一個皇后又出不去宮,卻對外頭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難道是因為宮中楚家的眼線其實時時在與你聯絡?
本來皇帝心裡沒怎麼懷疑楚明月,只是因為楚南峰做事太過惡毒,順帶他也有點生楚明月的氣。可沒想到他心裡還是很想著楚明月,所以今早起來聽說這是楚明月的地方,自己想著都覺得好笑,此刻倒是有點懷疑了。
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能知道得那麼清楚?莊睿要是沒生病的話,還能把訊息帶給她,莊朗可是書呆子一個,他知道什麼?
何況,楚家滅門的時候,三個人早就被他隔離起來了。
她老子害他她就不生氣了?她老情人害他她就不生氣?這叫什麼道理啊!
賭氣(2)
這樣一想,皇帝的雙目越來越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深深的注視著母子三個好久,這才一聲不響離開。
頓時,冷宮裡面的太監退個一乾而盡。
三個人這才起身,莊睿小心翼翼地道:“娘,孩兒看父皇剛才其實想跟我們說話來者。他本來不會是真生我們的氣,可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
楚明月抬頭看著天空,天是陰沉沉的,她的心也是如此,蒙著塊陰沉的黑布。很多事情,她知道的不合常理,出現的也不和常理。她沒法為自己洗脫嫌疑,也不能說出真相。
她考慮好久,才對兩個兒子謹慎的說道:“你們聽娘說,皇上昨天已經下令把楚家滅門了,因為楚家圖謀造反。皇上昨晚是稀裡糊塗睡著了才會來的,如果清醒著,睿兒,你以為皇上會過來嗎?咱們眼下都是待罪的身份,何必湊上去讓皇上為難呢?”
莊朗想了想,一臉天真的道:“娘,楚家造反,可是我們三個都沒參與,父皇聖明,怎麼也不會把我們也一起處置了。娘不必擔心,您如此猜疑父皇,父皇心中何嘗不冤?”
楚明月心中一動,是啊,皇帝昨晚過來這兒,說明他心中並沒太把她與楚家聯絡在一起,更沒生她的氣。但又一想,楚家的事也不過是她的藉口,她真正生氣的是皇帝花心的事。
可是這事她又沒法說,總不能像個潑婦一樣,指著皇帝的鼻子罵他不該和別的女人睡覺吧?
“朗兒,楚家滅門,你說楚家那些才生下來的孩子和那些丫鬟僕婦也沒曾參與作亂,他們不也跟著一起丟了性命?有些事,並無道理可言。”
莊朗這才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莊睿忽然冷不丁地自言自語道:“楚家真的一個不剩了?那麼,我那個才十歲的精靈古怪的小舅舅也死了?唉,前幾天我還一直逗著他玩呢。”
他和長子莊朗不一樣,他與楚家的人接觸得多,所以有感情。說起來的時候,滿臉落寞。
“他們真的都走了嗎?可惜我現在身不由己,否則……”他沒再說下去,緩緩垂下頭。
賭氣(3)
楚明月想到昨晚救的那個男孩,便問:“你說的小舅舅,是不是那個右眼角有顆淚痣的那個?”還好,她這皇后平時是不能出宮的,所以,這話肯定引來懷疑。
莊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