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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可你一定要給朕說人話,不許再說什麼廢后的事情。”

皇帝轉身出屋,他沒看到,楚明月聞言,渾身震顫,一雙迷茫的眼睛立時風掃霧霾,露出積雪皚皚的冰峰。

差點又自欺欺人了一回,都又忘記了他是皇帝。

快樂的某皇帝又一直忙到夜晚,兩更鼓響時,他看著奏摺對身邊的和總管道:“跟皇后去說一聲,朕很快過去。”

說完卻聽不見回答,不由狐疑地抬眼,卻見總管一臉為難,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由心中一驚,道:“皇后怎麼了?”

不死邪靈(1)

沒想到和總管只是囁嚅著道:“皇后娘娘將兩位王爺請出了冷宮,讓他們自行回去建安宮裡住著,又清除了裡面的所有下人,然後自己封了宮門,閉門不出了。”

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帝聞言驚住。

如果她心裡確實放不下楚家的事情,那早上這又算是幹什麼?他握著筆的手尚且不能完全放下,心裡細細地回味早上那濃情蜜意的早餐,眼裡的眸光漸漸的黯淡下去。

他明白了皇后為什麼要親自下廚,親自伺候,他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儘管明白,但是,他還是無法相信這是那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皇后楚明月麼?

如今的她,怎麼這麼能夠深深的傷透他的心?楚明月,我們之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彼此原諒?

筆尖的墨汁一點一滴落下,雪白的紙箋上,暈開深深的墨痕。良久,皇帝才放下早已乾透的筆桿,只有手指中深深的指痕,證明他的心中曾經有過無比銳利的疼痛。

無法言說,似乎惆悵,又彷彿悲涼。

而這邊楚明月,卻正在轟走了冷宮裡的人之後,便自顧自閉門開始忙活起來。

眼下她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因此,在此之前,不能和皇帝翻臉,也不能被他再度逼迫著說什麼。

她需要清靜,需要冷靜。

首先她要找到新月公主,不管怎麼樣,人是在她昭陽宮裡丟的,不見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迫不得已,她隱身再一次來到了封閉的昭陽宮中,門外侍衛如林,她穿牆而過,從尚未堵上的地道中一路走下去。

走到一半,發覺這地道簡直就是四通八達,而且設定了重重機關,一個轉折點就有兩條以上的岔路。而她找不到哪一條才是新月出去時走的路,一時無奈,只得隨意選了一條便走到頭。

最後,居然一直來到了中京街頭的一處民宅之中。

推開門,見到車水馬龍,楚明月目瞪口呆。正準備折返時,忽然右邊眼皮一陣狂跳。

看來這條街今日有事要發生,而自己之所以來到了這裡,看來並非純屬偶然。

不死邪靈(2)

這條街到處都是酒樓食肆,因為靠著京城最大的青樓繁花樓,所以附近更有許多商鋪譬如首飾鋪銀樓和專門賣女子脂粉的胭脂鋪子。

用楚明月心裡的話來說,就是初步形成了現代化的皮肉勾當買賣一條街。

總之,繁華異常,人潮湧湧。楚明月屈指細細一算,不由的大吃一驚,當下也不多說,現身找了一間賣衣裳的鋪子,換了一套乾淨利落的男裝。轉身,進了人潮之中。

而這繁花樓雖不是臨街而立,可從高人一頭的二樓往外看,依然可以清晰看見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一個小孩子臨窗而立,春風吹過,拂開他臉頰下垂的髮絲,露出右眼角小小的一顆淚痣。不知是因為淚痣還是什麼原因,這張小小的臉上,滿是濃濃的悲哀。

小孩子看著從東門進入的一隊人馬,指著問身邊一個穿栗色長衫的瘦弱中年男子:“師傅,誰進京城了?好大的陣仗。”

中年男子道:“是隨行皇帝的侍衛大軍凱旋了。聽說這回這些侍衛們為了找失蹤皇上很吃了點苦頭,大部分還受了傷,皇上憐惜,特賜他們騎馬回來,榮安王奉旨率眾城外迎接。”

小孩子聽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好一陣子才道:“他們為什麼要回來,照我說,這些人都在西疆死了才好,死了才什麼事都沒有。”這麼冷漠無情的話語,與他的年紀十分的不相符合,聽了旁邊的人無端端起了一陣寒顫。

中年男子輕咳一聲,止住他的話,可心中又覺有異,睜眼環顧四周,卻見什麼都沒有,好生奇怪,為什麼心頭有那麼一種感覺呢?到底是誰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忙低頭掐指喃喃細算,可算了半天,還是茫然。小孩子看著他手忙腳亂,奇道:“師傅,怎麼了?難道是卞修春的人追上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