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去德國治傷?”
“嗯。”
幸村對荻原的失落有了底,他試探地問:“手冢去德國,小樹是不是不適應?”想到荻原可能喜歡手冢,幸村用笑掩飾自己的慌亂。
“不是...”荻原的回答讓幸村有些驚訝,只聽荻原繼續說,“其實手冢早就應該好好治一下他的舊傷,這次去德國,也許能讓他徹底恢復。精市,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唉...真希望下面的比賽都很順利,也希望青學不要和冰帝,和立海大碰到。真不想看到你們成為對手呢。”知道自己是奢望,荻原索性閉上眼,感受著微風的涼爽。
讓荻原躺在自己的腿上,幸村的手指在荻原柔軟的頭髮間穿梭,“小樹很煩惱。”
“嗯,我很煩惱,精市。”荻原笑起來,“又想看你們的網球,又怕你們成為對手,真的很矛盾吶。”
“呵呵...”幸村用小指感受荻原長長的睫毛,“那這樣好了,如果我們真的碰到,小樹就做一些好吃的,贏了的人才能吃,輸了的人只能在一旁看著,怎麼樣?”
“嗯...”荻原睜開眼睛,看著幸村讓他喜歡的笑容道,“好主意。”
“對了,”荻原坐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個小袋子,“前兩天和手冢去箱根,我給精市求了個平安福,”把平安福放到幸村的手裡,荻原認真地說,“精市要戴在身上,直到手術做完之後,人家說‘心誠則靈’,所以精市要隨身戴著。”
“好,我會隨身帶著,謝謝小樹。”幸村把平安福收好,這是小樹送給他的第二個禮物。
“精市,我晚上回去,今天陪你。”
“我求之不得。”
關於那幅畫,荻原第二天醒來後就忘記了,他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也忘了在他眼前盛開的花,他只知道自己從箱根回來後晚上就沒再昏迷過,他可以選擇什麼時候上床睡覺,會在半夜醒來,雖然仍會出很多的汗,雖然他依舊在消瘦。大多時候,他是迷糊的,除了對網球之外,但他還是從哥哥們對待他的態度上察覺到了什麼。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讓哥哥們知道,今天和幸村的野餐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半夜,趁著哥哥們睡了之後,假裝睡著的荻原從床上爬起來輕聲地上了二樓。開啟筆記本,荻原做著他瞞著所有人一直再做的一件事。關東大賽很快也會結束,接下來就是全國大賽,現在的他心情很平靜,他決定無論結局是什麼,他都要笑著面對。
做完今天要做的,荻原又小心的回到床上,剛鑽進毛毯裡他就被人逮個現行。
“Baby,不好好睡覺又做什麼去了?”大哥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責備。
“哥,聽說今晚有流星雨,我去看看。”荻原把冰涼的手腳貼到哥哥的身上,毫無愧疚地說。
“看到了麼?”安東尼把弟弟摟緊,以免他又不好好睡。
“沒有...”荻原打個哈欠抱住大哥,“我被騙了。”
“小壞蛋,快睡覺。”拍了弟弟的屁股一下,安東尼卻睜開了眼睛。荻原把頭埋起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安東尼輕拍著弟弟卻沒了睡意,他...到底該怎麼才能留住他的天使。
“小樹,起來了麼?”
“起來了,正在吃早餐。”
一大早接到不二的電話,荻原很奇怪。
“小樹,今天有空麼?”
“有,哥哥今天要去分公司,我一個人在家,周助要來麼?”
“吶,既然小樹一個人在家,那...我們去約會吧。”
喝牛奶的動作停住,荻原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樹不願意和我去約會麼?”不二的聲音讓荻原立刻放下牛奶道,“當然不是,只是...周助的說法有些奇怪...那個...”為什麼是約會。
“那小樹,一個小時後在你公寓的門口見面,啊,就這樣,小樹要等我吶。”不等荻原答覆,不二就掛了電話。
一頭霧水的荻原盯著電話...周助說約會...他好像...沒聽錯...那...荻原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
“Baby?”霍爾在弟弟面前擺擺手,讓他回神,“怎麼了?”
“啊,周助說一會兒來找我出去玩,他讓我早餐不要吃太多,我很奇怪。”荻原繼續喝牛奶,臉上茫然的神色讓霍爾不疑有他。
“那Baby就少吃點,可能他要請你吃東西吧。”
“嗯,那我不吃麵包了。”
40分鍾後,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