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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色長衫的女子所丟下來的,倒是和他身上這一塊有異曲同工之妙,除了花色和正反面不同,其他都完全一樣。

“鳳玉?”那男子沉吟道,不禁從袖口的另一端掏出來一塊一模一樣的鳳玉,兩個相對拼接在一起,竟然成了一塊完整的白色玉佩,通體都是渾圓的,只有在側首的時候才能看清楚風雨裡面流動的血絲。

這樣的血絲是和鳳血鐲子一點也不一樣的,好似一條細細的線蜿蜒在玉佩裡面,只要兩塊一相交,那裡面的血絲就會自動自發的往一起匯聚,眼見著那血線越加的明顯,拿著玉佩的手微微一動,就各自把那玉佩掖進了袖子裡,轉身背對著身後道:“來都來了,就出來吧。”

從深處轉出來一個男子,紫衣摺扇,面容帶笑,只低低的對著面前的白衣男子道:“雲殤公子一路誤入了這製衣局,若非是在下跟著,怕是還要錯下去。”

雲殤跟著淺笑回頭,端著手晃到了樹前,笑道:“是微醉,微醉……只是尋了這湖畔而來,卻不知道是驚擾了眾人好夢,還煩勞明國公一路跟著。”

是的,站在湖畔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在那日抓了凰叄和淑太妃姦情時候在客棧遇見的百駿圖男子,也是雲城之主雲殤。

只不過凝歌對於那一次匆匆和首富邂逅毫無印象,此時身份隱晦,聽著雲殤的聲音就更沒有感覺了。雲殤卻是憑藉著那日在客棧內撿起來的半塊鳳玉來判斷凝歌的身份,只是這鳳玉本該攥在太后或者是皇后手中,如今那女子看起來也不過是製衣局內的一個粗實丫頭,手裡卻是坐擁兩塊鳳玉,不得不叫人奇怪,也是不得不叫人生疑。

兩人一處往回走,各自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意,只是誰都不曾開口,沉默無言走了許久,雲殤忽然回頭道:“朝中的區區一個製衣局,看起來還是藏龍臥虎呢。”

凰肆眼神幽深,別有深意道:“朝中人才濟濟,自然是要遍地開花。是雲公子多慮了,走吧,皇上尚且在等著您共飲,他日宴會時候再這樣走失,可沒有我這樣好的領路人了。”

雲殤側首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紫衣華貴的男子,側面的輪廓溫和,只是總也掩飾不住眼角眉梢的憂愁。這次進宮,似乎所有的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神秘的氣息,只是當著眾人,面上卻是套著另外一層面具。

這皇宮內隱藏著些大秘密,而有些卻恰好是雲殤想要知道的。

那日客棧一別,雲殤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想要查清那女子的底細,一來二去才知道那人就是凝歌,當朝的凝貴妃。民間盛傳凝貴妃因為涉嫌巫蠱詛咒皇上所以已經於七日前不耐刑罰考驗自裁於天牢,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是已經香消玉殞的了。

雲殤不禁就為那日看見的風華美景趕到一陣可惜,恰好皇帝知悉他在京都,邀請進宮一處坐坐,過問些桑蠶事宜,雲殤推辭不得,也正想去探究探究凝歌之死,所以才貿然進宮來。

誤闖尚衣局,不過是酒後行風之作,而那笛音才是極好的。

午夜引出來一個吹著柳笛的白衣少女,又叫雲殤撿到了另外半塊鳳玉,這兩塊鳳玉湊了個齊整,卻不知道是和當初的凝貴妃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一定是有關係的。

也或許……

是她根本就沒有死呢?

雲殤這樣想著,眼神愈發的深沉起來,捂在袖口的鳳玉灼灼發熱,腳步也愈加的快了一些,很快就超越在了凰肆之前,側頭道:“這宮中氣氛難免是有些奇怪,那傳奇中的凝貴妃,當真已經是香消玉殞了麼?”

凰肆聞言腳步一頓,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死死的攢在一處,在眉心行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川字,似乎是被雲殤的話戳中了心窩裡的痛楚,霎時就已經汗流浹背。

不過,也終究只是頓了頓身形,凰肆淡定如春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在還是不在,都沒有意義了。凝貴妃已經是被定了罪,即便是沒有真的香消玉殞,最後也只能有那麼一個結局。所謂傳奇,終究只是過去了。”

凰肆的話說的模稜兩可,言辭之間多有無奈,這不僅僅是沒有熄滅雲殤的好奇心,反而是叫雲殤愈加的好奇起來:“為何只能是過去?皇上如今對長歌殿的百般痴纏,不過是因為兩人之間曾經心靈相透過,若是心意相通,何至於要用巫蠱陷害皇上呢?”

雲殤說不出來自己面對凝歌的死訊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隱約中就有些排斥這樣的說法,總是覺得那女子活靈活現的活在記憶裡,心口拈來說著那百駿圖上的好處,聲音綿軟,眉目如畫,以面紗半遮面,只俯首抬頭之間能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