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籠。伏在下坡的地方靜靜的待著。只是那腳步聲不停。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腳步端正平穩如履平地。
這個時候會有誰到這裡晦氣的地方來呢。
還有這悠閒的腳步。實在是想不到除了散步還能做什麼。
誰會無趣到這堆滿屍骨和垃圾的山上來散步呢。
凝歌這樣想著。也愈加的好奇起來。匍匐在地上向前爬行了去。不多久就伏在在山坡頂端。正見著下坡處有一處螢火般的燈籠。有人孤身一人背對著凝歌站在樹下。透過那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那人手中提著一個食盒。
這是……祭奠來了。
凝歌滿頭黑線。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觸了黴頭。正準備往後退。就聽見站在山坡下的人已經開了口。
“對不起……”那人說。
凝歌渾身冰冷。霎時僵硬在原地。頭頂上多出來幾朵烏雲。大雨傾盆下來。兜頭澆了凝歌滿身滿臉。
她猛地回過頭去。仔細看。之間遠處那人已經是半蹲在地上。面前點著微弱的燈籠。正一件一件的從食盒裡往外面拿東西。
而那人對面不是別的東西。是一座只有膝頭那麼高的墳頭。直直的數著一塊窄窄的墓碑。
“終究是我來遲了。”那人說。
一陣長風起。把那人的聲音吹的凌亂。一句句的吹進凝歌的耳朵裡。眼眶措不及防之間一陣酸澀。一大滴眼淚就砸了下來。
凝歌背對著山坡躺著。看著頭頂上的天空張大了嘴巴呼吸。胸口好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的沉重。
說話的是鳳于飛。那聲音在腦海裡演練過千百萬次。只需要開口一個字就能確定。
凝歌這些天把自己困在自己的牢籠裡。表面看起來平靜似水。心裡翻來覆去卻都是他的影子。
恨或者是愛。橫豎都是交疊在心裡的。
“我想你一定恨我。在我滿載而歸的時候。你卻名歸黃土。你那樣的性子。怎麼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