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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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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蘇州像是一個避世的居所,因為母親生命最後的那段時間是留在這裡的,所以於她而言,蘇州就有了故鄉的意味。所以儘管她喜歡四處流浪,儘管她更多的是住在A市,但一旦發生什麼,她便會不自覺地逃到這裡。

她承認自己懦弱,遇到事情除了逃避就是逃避,但這是她的處事方式,躲在自欺欺人的殼裡,她才能保護自己。

蘇州的酒吧與繁華的A市不同,古老的巷子,狹窄幽長,店面不大,但各有特色,木製的小牌子,寫著極有感覺的名字。好像有了靈動的魂,吸引遊蕩在外的人前往。這也是流離喜歡蘇州的另一個原因。

她喜歡這樣的酒吧,昏黃的燈光,彷彿回到了舊的時空,甚至可以忘記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熟悉的店,老闆是個乾淨好看的男子,和這個店一樣,也是有故事的人。流離喜歡故事。

“嗨,離,好久不見。”照例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儘管面前這個女子對人總是淡淡的,但從第一眼見到她,森就覺得親切。

流離也跟他擁抱。她的朋友不多,除了花火,他算是一個。

看著流離照例在牆腳靠窗的位置坐下,照例點一杯Absolut Vodka。森不禁笑著感嘆,“小丫頭還是這麼執拗啊。”

從第一次來,一直就只喝這一種酒,濃烈卻純淨的絕對伏特加。45度烈酒,很少有女子喜歡喝。這樣的女子,很難不讓人注意。

流離抿一口酒,淡淡地勾起嘴角,“這樣的氛圍,只有伏特加最適合。”

所以,才執著。

“第一次見這麼痴迷於伏特加,說不定你有俄羅斯血統。有人曾經給我說,俄羅斯人處於冰天雪地的地球最北端,自成一個世界。他們對伏特加瘋狂的痴迷,狂飲無度,希望以酒精麻醉自己,緩解壓抑,在醉生夢死中沉淪,以獲得暫時的解脫。”

“流離,”森頓了頓繼續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消極、發洩性、極端、無節制也是伏特加酒對俄羅斯民族性格的消極一面的體現。”

聽完他的長篇大論,流離仰頭,卻是問他,“陌給你說的?”

“嗯。”提到那個人,森明亮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來。

“這麼長你都能記下來,真用心。”流離嘴上調侃,心裡卻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看到自己一味地沉溺於自己的世界,極端、宣洩的無節制地逃避遇到的問題。她的問題她都知道,只是,一個人久了,就習慣了隨心所欲。

森苦笑,“陌說的話我自然記得。”

流離翻白眼,就知道森這傢伙,一提到陌話題必定成功轉移。只是聽著這低低的語氣,帶了那麼深的憂傷落寞,流離開始後悔自己用陌來轉移話題。

“森,為什麼不回去?”流離很久之前就想問他這個問題。尤其在A市認識了同樣開酒吧的陌之後。她不確定那個陌就是森所喜歡的陌,但她預感是的。只是,她不確定森到底是什麼想法,所以一直沒說。

森沉默,然後坐下來和流離碰了一下杯子,喝盡了杯裡的酒。良久,流離聽到他低低地說,“因為不確定回去後有沒有意義。我對他再好,他從來也只是接著,不說不要,也不說需要。流離,我不計較我愛的比他深,不計較我付出的比他多,但是我怕的是他根本不愛我。”

“嗯。”流離簡單地應了聲,示意自己聽懂了。感情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更何況是這樣的感情。她並不是腐女,但也不覺得他們在一起會有什麼不妥。森以前說過“我喜歡女人,但我遇到了陌。”他喜歡上的人,不過恰巧是同性而已,並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你呢?有什麼煩心事?”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頭問流離。流離並不是蘇州人,一年也來不了幾次,但只要來,十有**是有事。就連兩個人相熟,都是因為兩個淪落人的一場舉杯對飲。

流離轉著手裡的杯子,笑得山明水淨,“哪兒那麼多事讓我煩!”不是她不想說,只是,真的不知道在煩心些什麼,有什麼可煩心的。

森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流離一臉高深莫測地笑,笑得流離淡定不了。看著燈光下杯子裡透明的液體,流離嘆了口氣,問,“森,你後悔嗎?”

“不。”知道流離問的是什麼,森堅定地搖頭。他從來不後悔愛上那個人,所以即使受傷,也是自己應得的。

“流離,其實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