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認清現實，腳踏實地一點為好。別再一夢經年，沉醉不醒了。”

“開家大超市那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畢生的追求，除此以為我無法沉下心來做什麼事……”

“那你就慢慢地夢吧，天晚了，我要去睡了。”菊萍進了房間把門‘咣’的一聲關上。

幾天後，馬森跟菊萍借錢，說是去江西販西瓜，要與朋友合夥買輛小四輪作運輸用。

菊萍反覆想了想，覺得象馬森這種性格的人要他悶在工廠或其他一個固定的地方待著做事簡直是不可能的，販賣東西這樣四處跑的活兒，倒還適合他。於是一咬牙，把這半年來好不容易積下的四千多塊錢給了他，菊萍覺得他若是真有心做點正經事，倒應該多支援他。

馬森說不夠，菊萍便向蘭蘭借了一點，蘭蘭把身上的一千多塊錢給她。菊萍轉手給了馬森。

可不久後，馬森便被逮到公安局去了，菊萍去贖人時才發現那六千多塊錢他地賭場上揮霍一空。而馬森的解釋是，那點錢根本不夠買車，想在賭場上贏一點。

過了一段時間，他又跟菊萍說要去做一個什麼節能氣管的生意，就是那種裝在煤氣灶上能節約煤氣的裝置。這次菊萍多了個心眼，還跟他到那家公司看了一下，但最後因為代理權方面的問題沒有談下來。馬森拿著菊萍給的錢，說要再找點別的專案做，但做來做去做到錢都花光了，還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如此反覆幾次後，菊萍不敢再對他抱有希望了。

第三十六章

或許只有感受到壓力的時候才會發現時間的寶貴，轉眼兩年多的時間就在忙忙碌碌中過去了。這幾天，趙明一直與同忙碌著佈置公司在一個展銷會上訂下的展廳和洽談室。第三屆燈飾製品展銷會就要召開了，公司對這次交易會甚為重視，所以一接到邀請函便定下了展位。

兩天後，交易會終於開始，各個洽淡室裡的業務員、接待員都在熱情迎客。拿著低薪在生產線上揮汗勞作的中國工人們製造出來的物美價廉的商品正吸引著世界各地的商人云集而來。

趙明與同事們也在忙碌著，面對流連往返的商人，施展渾身的解數推銷公司的產品。那些精明的商人們似乎並不急著急著下定單，一邊討價還價，一邊如蝶入花叢般地一個個洽談室地流連而過。

“哎喲，我嗓子說得都冒煙了，這些人好象是在逛菜市場一樣，光看光論價不下單。”陳婧望著剛離去的一個臺彎商人說，“先喝口水。”

“別急，今天是第一天，客戶要比較一番才能作出決定的。”經理笑道。

“知道……”陳婧說，“頭兒，一會那個臺彎客人回來的話，你去對付他們，就跟他們說，要是跟我們合作了，以後臺灣迴歸就給他們一國兩制，否則，就叫解放軍過去共他們的產。”

“好，我不但要把你的意思轉告給他們，我還要告訴他們，我們是黨中央派來的，這位小姐便是黨代表。”經理笑道，又轉向趙明，“不過我覺得還是叫趙明去好，你對付不了的，說不定他能對付的，他不是把你對付了嘛。”

“別說臺商，剛才跟我談的那個歸國華商，也不愛國。”趙明岔開話頭，“跟他講了半天還是奔一個法資企業那兒去了，真不知道他大老遠地坐飛機回來幹嘛。”

“可能是探親，汽車開到這裡的時候沒油了，又見陳小姐長得漂亮，所以就進來了。”另一個同事衝趙明擠擠眼睛。

說歸說，一看到有人到展位上來，大家又換上了職業的笑臉，買力地推銷著。

經過五天的奮戰，公司在這次交易會取得很大成功，成交額比上一屆提高了八、九個百分點。陳婧在辦公室裡指尖飛舞地按著計算器，她在算自己的提成和獎金，一算完後，便立刻嚷嚷著要買衣服獎勵自己。

第二天，陳婧打扮一新地與趙明去逛市場買衣服。

“這件裙子漂亮嗎？好久沒穿了。”陳婧擺弄著裙角笑道。

“還行，看上去不錯。”趙明左右打量了一番，“說實話這裙子不是特別漂亮，不過穿在你身上倒把它的美給襯出來了。”

“真的嗎？我還一直以為是這件裙子襯我呢。”陳婧愉快地挽著趙明的胳膊，“真沒看出來，你這雙眼睛看著不大倒是一雙慧眼呢。”

兩人走了一陣，陳婧在一家女性內衣店門口停了下來：“哎，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裡面照一下鏡子，看看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這人聽不得好話，並且有輕信的毛病。”

趙明無奈地看著她走進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