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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美婦血玉

玉是有靈氣的,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最重要就是一個“養”字。

我叫嶽憤,二零一零年,我二十歲,在本縣花鳥古玩市場經營一家玉器鋪,冬至乍寒那天,有客人掀開了厚厚的門簾。

是個二十六七的少婦,厚厚的貂皮短襖也壓不住胸前的山峰,臉很漂亮,有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的美,開口讓我幫她相一塊血玉。

看玉器的材質品次,或者鑑定古玉的真偽,叫相玉。

經營玉器,有個不成文的行規,那就是不能妄議同行賣出的玉,所以我很少給人相玉,我對她笑笑,說不好意思,我真不會相玉。

美少婦沒有多說,低下頭開始看店裡的玉,看了一會,她突然聳聳肩,伸手去抓背後,可惜她衣服太厚,胳膊換了好幾個角度也夠不到。

美少婦癢的很難受,讓我幫她撓一下,我還沒碰過女人的身體,這個忙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幫。

美少婦突然背對我,抓住我的手塞進她的衣服,著急的說:“看你年齡不大,怎麼還是個老古董,撓兩下癢癢還能賴上你啊!快,癢死我了。”

手摸到她溫暖的面板,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有點不知所措,我定定神,伸都伸進來了,就幫幫她吧,不過要穩住陣腳。

我按照美少婦的指點,找到她癢癢的位置,輕輕撓了撓,美少婦說力度太小,讓我使勁抓,我就使勁給她抓了幾下,後來怕抓疼她又給揉了一把。

美少婦說好了,我才戀戀不捨把手拿出來,剛才她面板的那種光滑柔軟和溫暖,真讓我回味無窮。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美少婦突然揉亂一頭長髮,脫下了貂皮襖,脫下了羊毛衫,掀起貼身的秋衣還要接著往下脫。

我嚇了一跳,說大姐你幹嘛呢。

美少婦板著俏臉說,我沒幹嘛,是你想非禮我,身上都給我抓破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中了她的圈套,我店裡沒有監控錄影,報警的話,她後背上的抓痕就是證據,誰會相信我只是給她撓癢癢?

美少婦為了讓我相玉,也真是拼了,我對她苦笑一下,說道:“大姐,算我怕了你了,拿出來吧,我給你看看。”

美少婦這才掏出一塊帶著血沁的玉石遞給我,初看厚重溫潤,血沁呈飄絮狀,我仔細看了之後發現,血沁流於表面,跟玉本身的銜接並不自然。

不過是一塊質地還行的玉石,在火上燒熱之後,又塞進活物的體內,把活物活埋到地下,讓血浸到玉石裡面,就成了這樣的假血玉。

這是製作仿古玉的手段,行話叫做舊,不過這個活物做舊的血沁能有飄絮的樣子,滲透的也不算淺,顯然出自高人之手,外行根本看不出來。

我告訴美少婦她吃藥了,買了贗品行話叫吃藥,美少婦將信將疑,我又聞聞玉石,笑著對她說:“這上面一股羶味,是縫在羊腿裡面做出來的。”

美少婦仔細聞聞,這次徹底信了,三兩下套上衣服,甩下一千塊錢氣沖沖的走了,應該不是回家用假血玉做羊血豆腐,多數是去找賣玉的算賬了。

美少婦買這塊玉,估計要花一輛高檔車的價錢,這是一筆大生意,我給賣家點破了,這個仇恨拉的就大了,說不定會報復我。

我好多天都擔心遭到報復,二十多天過去了也沒有異常,我認為自己有點過分緊張了,眼看離過年不遠了,我就放鬆了警惕。

那晚在外吃飯,回家的路上,剛拐進一條巷子,突然一個麻袋套到了我頭上,一把利刃刺破我的衣服,冰冷的頂在我腰間,我一下不敢動了。

我被架著胳膊塞進一輛小轎車裡,一個陰冷的聲音說:“嶽老闆,我徒弟混口飯吃不容易,費好大勁吃到一個紅嫩頭,你還給點破了。”

他說的紅嫩頭應該就是那個美少婦,嫩頭是玩玉的行話,就是外行的意思,女的外行叫紅嫩頭,男的外行叫白嫩頭。

假血玉的始作俑者終於找上門了,我馬上說:“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們退了人家多少錢,我就是賣房子,也一分不少補給你們。”

沒有人理我,我再說的時候又被踹了幾腳,捱打還有刀頂著,我擔心惹惱對方,心想他們最多也就是圖財,就不再出聲。

大概一個多小時車停了,我又被押著走了好長時間的山路,頭上的麻袋才被拿掉,這是一片亂葬崗,月光下很多沒有墓碑的墳包,上面長著長長的枯草。

我對面站著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腰上插著一把剔骨刀,他身後兩個大漢,手裡都拿著軍用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