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會早不知去了哪裡。
“可那個陣法需要的術力也不少,照你的說法,鑿齒應該沒術力布出陣法。”擔憂的皺起眉頭,墨軒突然感覺,自己踏進了一團亂麻。
沒想過這點,七夜沉默了半會,將墨軒的話仔細想了想。
正當墨軒懷疑他是不是想的睡著時,他才猛地睜開眼,面露惱意道:“我說為什麼不對勁,那陣法根本不是鑿齒布出來的。”
“那佈陣的是誰?”
“單靠陣法上的術力,我還分辨不出是誰,不過我能確定,那傢伙比鑿齒的來頭大的多。”七夜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比鑿齒的來頭大的多?
墨軒的眉頭皺的更緊:“莫非是四神四凶?”
“四神四凶個個高傲,除非惹到它們的地盤,不然它們絕不會無端出手幫助鑿齒。”七夜搖頭。
他和那八隻異獸曾經打過交道,對它們也算是瞭解。
知道七夜說的沒錯,墨軒低頭想了一會,這才喃喃道:“不會是那傢伙吧。”
“說不定就是那傢伙。”像是聽到了墨軒內心的聲音,七夜突然湊近墨軒,呲牙說出這會來。
被他這麼一鬧,墨軒再也坐不住,匆匆起身,便預朝莆仙村繼續趕路。
伸手一把抓住他,七夜微笑著安撫道:“別擔心,那陣法雖然強大到能夠困住北辰少主,不過也強大到隔絕了鑿齒對北辰少主的危害。”
“鑿齒是無法攻擊少主,那麼,若是少主本身術力缺乏呢?”墨軒沒好氣的反問。
這點,以七夜殘缺的理智,自然不可能想到。
經墨軒提醒,七夜總算意識到,鑿齒還能想辦法讓北辰影自己缺乏術力。
若是在常態下,術法師再怎麼欠缺術力,也能慢慢從四周提取,但那個陣法肯定能夠隔絕提取。
要是北辰影久久處在術力缺乏的狀態下,必定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此處,七夜猛地一震,也匆匆站起身來。
不待墨軒對他說什麼,他就拉著墨軒快速朝莆仙村的方向跑去。
想不透他著的什麼急,一邊跑,墨軒不忘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為什麼要來?”
“我不想北辰這麼早翹辮子。”七夜老實回答。
“為什麼?”墨軒忍不住追問。
他擔心北辰影,那是因為,他是她的人,那麼七夜呢?
北辰影總不可能,也在某個無人的地方,霸道的宣告將他收為自己的人了吧。
沒聽出墨軒口氣的異樣,七夜簡單的回答:“和我死去的主人有接觸的,七城也就剩下北辰一個了。”
“你死去的主人?”墨軒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尷尬。
他是沒想過,七夜在意的是自己的主人,畢竟,他也不知道北辰影和七夜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說道自己已經死去的主人,七夜隱著血色的眸子閃了閃,竟然平白流露出幾分悲傷。
感受到他周圍突變的氣氛,知道自己似乎提了個不好的問題,墨軒張嘴想要解釋,七夜卻又徑自笑開了:“說到我的主人,她呀……”
真正是七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好人�七夜想這樣將自己的主人誇耀一番,可說著說著,他就只會重複那句,她呀。
她呀之後的話,卻怎麼也說將不出來了。
翻手擺脫七夜對自己的束縛,墨軒拍了拍他的肩,道:“別想了。”
“也對,不能再想了。”七夜贊同的點了點頭,也眨眼間,他又開始提及那個她呀。
“她呀,連臨死最後的命令,也只是讓我重新找個主人。”
意識到七夜又鑽進了理智的殘缺區,墨軒輕嘆一聲,一邊引著七夜朝莆仙村趕,一邊聆聽他的述說。
等七夜終於停止述說時,墨軒也算是明白,他那個死去的主人,其實是清楚七夜厭惡孤獨,這才堪堪在臨死前說出那樣的命令。
不知為何,當墨軒想象七夜前主人臨死前的神態時,他突然很想問問,那個她呀,是不是對七夜動了心。
偏頭將身旁的惡靈好好打量了一番,墨軒發現,他的確有那個誘人芳心暗許的魅力,只可惜,能夠召喚惡靈的人,往往都承載著自己一言難盡的故事。
那個她呀,也算是聰明人,縱使愛了,也愛的那般無形。
就是旁的人,初初見識到她和七夜的相處,恐怕也看不出她對七夜的情,更別說七夜這個理智殘缺的惡靈。
“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