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心裡有氣,臉上卻並不露,只道:“微臣無異議,此事還是皇上定奪吧。”
封敬亭這才道:“如此就封烏那圖為閩浙總督,速速擬旨,讓他不日上任去吧。”
有負責草擬聖旨的翰林應聲,旨意刷刷點點,不一刻便寫好了,隨後交人送出,快馬加鞭,送往貴州去了。
此事辦妥,封敬亭也算了了一塊心病,也省得陸啟方拉著他,整天說什麼非郭文鶯不可了。
他吁了口氣,又道:“還有誰有事啟奏?”
眾官員都低頭不言,剛才的熱絡氣氛也消弭乾淨,這會兒早過了散朝的時辰,都覺肚餓,誰不想早點回家吃個早點啥的。
郭文鶯見沒人說話,這才站出來,慢條斯理道:“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眾大臣都不禁望她,剛才一直在議論這主,可至始至終,郭文鶯半句也沒插言,這會兒都說完了,她倒站出來了,就好像剛才那一出跟她沒半分關係。這女人還真沉得住氣啊。
第四百八十五章 悍婦
郭文鶯正要掏銀子給他,讓他行個方便放人進去,一聽這話,不由皺皺眉,“你嘴巴放乾淨點。”
那守衛也是個賤骨頭,扯著嘴笑,“我放乾淨?你一個小娘子拋頭露面的,不是想找夫婿是什麼?莫不是看上這書生,要嫁給人家做老婆?”
這幾天郭文鶯忙得頭昏腦漲的,還有上火,脾氣也大了不少,心說,姥姥的,合著她平日裡太和顏悅色,越發沒人把她當回事了,一個小小守衛,居然也敢調侃她了?
她怒火上來,抬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把守衛打得一個踉蹌,一時打驚了,高喝道:“哪裡來的悍婦,你怎麼打人?”
郭文鶯抬手又是一巴掌,她武藝雖是不行,手勁卻不小,把那守衛兩個腮幫子都腫了。
那書生一直晶晶亮的眼睛看著,見是如此,不由大讚,“打得好,就該打,不修口德,就該挨嘴巴子。”
說著又對郭文鶯一躬身,“在下泉州張生,謝姑娘援手。”
郭文鶯連看都沒看他,只守衛喝道:“你們大人呢?叫大人出來。”
這事說著嗦,其實也不過一瞬間的事,貢院裡鐘聲敲響,卻是主考官訓示完畢,在請考生們入棚,這會兒若再進不去,一會兒考卷發下來,神仙也別想安插進去了。
郭文鶯也是心裡著急,看盧新玉也走過來,便急著叫裡面管事大人出來,她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敢大鬧考場,總要有人出來說合一下才行。
這邊有爭執,不用人請,管事的大人已經出來了,高聲喝問:“出什麼事了?”
那守衛捂著腮幫子道:“稟大人,這小娘子打人。”
那管事大人乃是吏部的官員,任郎中之職,負責監視考場,他自也見過郭文鶯幾面,一看是這一位,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心說這位前些日在朝房連御史臺的人都敢罵,怎麼今天又跑這兒來了?
一看後面還站著盧新玉,那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盧俊清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真是一個也不敢招惹。
他幾步走上來,拱手道:“下官見過兩位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
郭文鶯道:“也沒什麼,只是這位考生因急事誤了時辰,這不還沒髮捲嗎?讓他進去吧,出了事讓主考官陸大人找我就是了。”
她跟陸啟方有師徒之誼,兩人關係比師徒還深,這是滿朝皆知的。那吏部官員一聽這個,心道,媽的,這是要挾老子啊?
可雖是心裡罵,到底也不敢招惹郭文鶯,忙道:“甚是,甚是,下官一定辦妥。”
說著對一旁守衛喝道:“還不放行。”
那守衛捂著臉,心裡慪的都快死了,心說自己合著今天白叫人給打了?要是個男人也算了,被個娘們打了,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他暗“呸”一聲,卻也不敢發洩出來,只乖乖把大門開啟,放張生進去。
張生進到裡面,遠遠對著郭文鶯一躬,“張生謝小姐援手,他日高中狀元,定要小姐今日大恩。”
隨著貢院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他不禁心中感慨,自己出門遇貴人,沒想到竟遇到一個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跟著那吏部官員往裡面走,他忍不住問道:“大人,剛才那位小娘子不知是何人?”
那官員嘴裡嘟囔一句,“什麼小娘子?母夜叉還差不多。”
張生沒聽清,連問:“大人說什麼?”
那官員咧嘴,“沒,沒說什麼,就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