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光天化日下露膚行苟且之事,也虧他想的出來。
封敬亭也沒說話,站在郭文鶯的面前一件一件脫著衣服,很快就解盡衣袍露出了健壯的體魄,這副身軀就算在她面前袒露多次了,可郭文鶯還是不敢直視,忍不住偏過頭去,一張臉紅通通的。心裡暗罵,這色痞不會來真的吧?
封敬亭依舊斯條慢理地又解開了褲帶,扔甩到了一邊,便是要一意到底了。
郭文鶯也是有些窘迫得氣極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滾的渾身都是土。你們家東西掉地上,還有撿起來吃的嗎?
她正滾的歡實著呢,一轉頭卻忽然聽到“噗通”一聲的水花四濺的聲音,郭文鶯抬眼一看,封敬亭竟然縱身一躍跳入了身後的水潭之中……
郭文鶯頓覺有些傻眼了,這裡什麼時候還有個水潭了?剛才她光顧盯著看他了,根本沒注意周圍什麼環境,原來這裡是個水潭。
只是,他不是不怎麼會游泳嗎?
在東南的時候,他們有一回訓練水兵,在船上時,封敬亭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他說他不會游泳,萬一跳下去,好讓她救他。那時候她深深以為,他根本就不是想拉她救,而是臨死時也想拉個墊背的。
看那水潭似乎很深,黑黝黝的也看不到底,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嚇得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看了看空蕩蕩的水面,轉身正要喊人,水面突然有人躍起,封敬亭踩著水,看著郭文鶯倉皇未褪的小臉不由得目光一柔,薄唇微啟衝著她微微一笑。
“怎麼嬌嬌也想進來洗洗嗎?爺可從來不吃髒東西的。”
郭文鶯想到自己剛才在地上打滾的幼稚之舉,頓時臉色緋紅,窘迫的得很!心說,要不是你這廝如此荒唐,我又怎麼會跟個孩子似得撒潑?
封敬亭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那窘迫的樣子真是可人的很,讓人好想親一下。只可惜緋紅的蘋果裹了塵,倒不好下嘴了。
他緩緩笑了起來,生動的表情宛如在眼間展開一幅潑墨山水畫,他對她招了招手,“嬌嬌,這個水潭裡的水是山上的溫泉冷卻後凝聚而成的,水溫正好,倒是適合暢遊一番,你下來陪爺游上一圈如何?”
郭文鶯看他如同游魚一般,倒是將有些微跳的心平定了下來:“皇上不是說不會游泳嗎,怎麼今日卻是突然這般如魚得水?”
封敬亭沒說話,只是慢慢靠近河岸,突然拉住了站在潭邊的腳踝,稍一用力,就把她也拉入了水潭裡。
三百六十八章 開刀
郭文鶯心知這事八成是衝著她來的,否則吃食都由尚食局負責,食物中有毒怎麼問罪也有尚食局頂著,也不可能把尚寢局的人都拉去。這分明是昨天嚴玉蘭擊鞠賽上不高興,故意拿尚寢局開刀了。
她急匆匆趕到鳳鸞殿,一看尚寢宮一百二十人都在殿前的太陽底下跪著呢。瞧見她來了,那些女官和宮女都似暗暗鬆了口氣。
郭文鶯投給幾個主事女官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緊邁幾步,身子往裡面探了一眼,跪在殿前,高聲道:“尚寢局女官郭文鶯求見貴妃娘娘。”
等了一會兒,她又說了一遍,才見裡面一個宮女出來,輕蔑的瞥了她一眼道:“貴妃娘娘正在小憩,你且等著吧。”說罷,轉身就進去了。
郭文鶯這些日子為了練馬球,每日在馬上騎幾個時辰,昨晚又和封敬亭玩的太過,這會兒腿還有點發軟,往地上一跪,更覺酸的厲害。尤其是跪的時間越長,膝蓋便火辣辣的,整個腰腹一下都覺痠疼。
不到一個時辰額頭上就見汗了,她知道嚴玉蘭是故意整她,可人家是後宮分位最高的,她不說讓起來,她是真不敢動。否則以嚴玉蘭的性子,就算不敢打殺她,也會給一頓板子。她主持宮闈,就算封敬亭來了,也奈何她不得。
只是這會兒到底跪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皇上送信?
她正尋思之時,這才見剛才那個宮女出來,對她道:“娘娘叫你進去,還不快起來。”
郭文鶯想站起來,可真起不來啊,這回痠麻的厲害,試了幾次都動不了分毫。可是後面站著的一個宮女,見她不好,把她扶了起來。
郭文鶯對那宮女一笑,無聲的道了聲謝,隨後整整衣襟,緩慢的邁進殿去。
嚴玉蘭斜躺在榻上,瞧見她進來,嘴角微微一瞥,“喲,這不是咱們得勝歸來的女護衛嗎?昨個馬球打得不錯吧,連皇上都替你上場了。”
郭文鶯規規矩矩的跪下,至少從外表挑不出一點錯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