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新在一邊坐著喝茶,等她忙完了才開口道:“你還真是忙亂。”
郭文鶯道:“你找我什麼事?”
路唯新道:“昨日家父來信了,問我什麼時候回京,好像皇上也寫了信了,怎麼?大人沒收到嗎?”
郭文鶯自然知道皇上給她來信了,皇上催她儘快回京,說東南危險,讓她把諸事整理一下即刻回京,隨後再派總督過來鎮守。
她知道雖知道,但卻一時下不了決定罷了,好容易把一顆顆棋都佈下去了,見不到結果,她真不放心離開。可是孩子,她總還要為孩子著想的吧。
心中一嘆,低聲道:“你若想回京,便先回去吧,你路家只有你一個獨子,原也犯不上在這危險之處。”
路唯新氣惱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不走,讓我把你一人留在這裡怎麼可能?你不懼死,難道我會懼死不成?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終究是個女人,事情辦到現在也算是功成了。還倭寇已除,兩處碼頭也在有序的建造中,你在東南的使命已經完成,你不回京,非得跟那些喪心病狂的鹽商周旋什麼?”
郭文鶯睃他,這裡面又豈是鹽商那麼簡單,大半個東南的官員都陷在裡面,以張家為首,掌控了大半個天下,張家不除,天下難安啊。
她也早想回京了,可不管將來皇上派誰來執掌東南,都不會有她的魄力,事情辦到一半就放棄,不是她的脾氣。她走與不走,其實每天心裡都在煎熬中。
她嘆道:“唯子,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已經脫不開身了。”這座福州城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就算現在她肯收手,那些人也想著怎麼收拾她,不除了這些禍患,日後她也得不了安生。
“我現在在總督府裡,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