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可叫人傳過信兒了?”
郭文鶯道:“已經叫人傳過信了,咱們明日換了便裝直接去就是了。”
封敬亭點了點頭,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郭文鶯數著那節奏,他的習慣也素來不好,喜歡動腦子的時候敲桌上。
一根手指垂直敲代表遊移不定,二聲手指交替敲,代表他肯定有什麼事想不明白了。
現在他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什麼事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辦?
她問道:“皇上可是有心事嗎?”
封敬亭道:“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閒著,左右也是沒事,你就幫著朕把私庫清整一下吧。”
皇上的私庫,那自不是一般的,宮中一些開銷,嬪妃的打賞和脂粉錢都是要由他的私庫出。不過他後宮嬪妃少得可憐,這筆開銷省下不少,想必庫房裡該是放著不少好東西吧。
既然人家肯把私庫給她,她也不用客氣,且大方瞧瞧裡面都有什麼就是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家宴
次日傍晚十分,封敬亭和郭文鶯換了便服從宮裡出發往盧家而去。
馬車停在盧家門前,這會兒盧俊清帶著闔府上下已經在跪迎了。
封敬亭親手把他扶起來,敘了君臣之禮,盧俊清道:“啟稟皇上,有件事得跟皇上說了,咱們老太太一到京裡就病了,這會兒病剛好了,皇上大婚的事就沒跟她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您是皇上呢。”
封敬亭笑笑,“這也沒什麼,本就是家宴,再敘君臣禮數也沒意思,就當是外甥女婿上門就是了。”他說著已經當前邁出進了大門。
盧俊清在後面彎著身伺候,心裡卻道,什麼外甥女婿,哪家的外甥女婿來看舅舅使這麼大排場的?
郭文鶯被盧大太太拉著手往裡走,相較於別人的謹小慎微,這位舅母倒是性格豪爽又敞亮,半點沒把她當皇后的意思,仍像以前一樣待她親熱。用她的話說,都是一家人,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啊?
一邊往裡走,盧大太太一邊道:“上回進宮,都沒摸著和你說上體己話,這宮裡不跟外面似得,你在外面粗野慣了,行事也沒個分寸,可別得罪了人。上回你光顧著和咱們說話,都把定國公一家給得罪了,到底是自己伯父和父親,沒的叫人說三道四。”
郭文鶯笑笑,“怎麼?這幾日定國公夫人上門來?”
盧大太太撇嘴,“可不是嗎?不僅定國公夫人,那定國公也來了兩回,非得找咱們老爺下棋,還把一鈺叫出來陪著一起,又考校他的學問。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咱們老爺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先前一次看在你的面上還顧著點體面,第二回再來就給撅回去了。”
郭文鶯暗笑,這夫妻倆真夠心急的,竟然自己上門來求和了。不過他們還好沒笨的親自開口,否則以舅舅的脾氣,多半也得給撅回出去了。
兩人說著話已到了前廳,這會兒老太太正坐在廳裡伸著脖子張望著呢,嘴裡還唸叨著:“不是說這就來嗎?怎麼還沒來啊?”
盧俊清在門前喊了一嗓子,“娘,人到了,您放心吧。”
老太太“唉”了一聲,慌忙坐的規整了,臉上的笑容也保持著三四分。
按說這外孫女和外孫女婿到家是要磕頭的,不過礙於封敬亭和郭文鶯的身份,也沒人敢提這個茬,都當是忘了。
盧俊清和盧大太太一左一右的攙扶起老太太,“娘,這人都齊了,咱們就入席吧。”
“哦,這就入席啊?”老太太還等著磕頭呢,一見沒這回事了,心裡也納悶。不過她到底年紀大了,又病了一場,腦子略有些糊塗,也沒爭辯就讓人扶著坐在主席上了。
因是家宴,也不好把主座讓給皇上,還好老太太心疼外孫女,把他和郭文鶯一左一右的拉到身邊,都挨著她坐好了。
今日在座的也就是盧俊清一家,盧明月夫妻,盧一鈺,左右不過五六個人,就連小兒子也因送到外地讀書沒在京裡,沒出席。
封敬亭一看就這幾個,便道:“既是家宴,便一起入席吧。”
“是。”盧俊清應了一聲。
等都入了席,丫鬟們開始上菜。
今日的菜色都是盧大太太帶著兒媳婦親手做的,既然是家宴,也確實做了些家的味道,都是家常菜,雖不及宮中的精緻,卻也十分美味。
郭文鶯拿起筷子,笑道:“好長時間沒吃舅母燒的菜了,今日可要多吃點。”
盧大太太夾了一塊魚到她碗裡,“你可得多吃點,這剛生完孩子也沒見你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