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動他身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既然逃了出來,兩人也不想再回去了,索性就這樣喬裝改扮的到福州去,那江太平的根據地正在福州,那裡也是他們此行的終點。
怕那農婦大叫喊人,兩人換了衣服就匆匆騎著馬離開了村子。
可走是可以,但問題是……?
郭文鶯忍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你有錢嗎?”
封敬亭有些發怔,看他那表情,郭文鶯就知道自己多餘問了。
王爺那是什麼身份?你什麼時候看見王爺出門帶著很多錢的?身邊有管家,有下人,錢袋子也是被他們保管的。所以……什麼也別說了,抱著臉哭會兒吧。
兩個分文沒有的窮光蛋,終於再次上路了。
他們騎的這匹是軍中戰馬,太過扎眼,也不敢再騎,出了村子就給放走了。這種馬自然也賣不得,屁股上烙著軍中記號,放到哪兒也沒人敢買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同床
南方的天氣,雖是三月,卻還帶著幾分冷意,兩人揣著手,邁著小步一點點往前走。不是不想走快點,肚子裡沒食,實在餓得慌。
一路上郭文鶯盤算著怎麼弄點錢,他們又不是強盜,不可能一路搶過去,何況要隱藏身份,搶劫太過高調,所以也只能憑本事掙錢了。
兩人清點了一下身上帶的東西,郭文鶯身上有兩瓶傷藥,一把火銃和為數不多的子彈,一個易容盒,還有在車上雕的那隻玉蟬,一把雕刀。對,還有頭上那根方雲棠親手給她插的玉簪子。
至於封敬亭身上則是一瓶傷藥,一個火摺子,還有一塊雕龍玉佩,一看便知身份不凡的那種。
他身上的東西自然都是不能賣的,只有郭文鶯雕的那隻玉蟬和玉簪子還算值點錢。
本來賣玉簪子能賣更多錢,那簪子在齊寶閣裡值五十兩,到當鋪裡十兩還是當的出來的。可畢竟是心愛之物,又是方雲棠送的,一時有些捨不得。那玉蟬也是上好白玉,是郭文鶯在王府裡隨便翻來的,王府的玉自然沒有壞的。兩人到了市鎮,找了家當鋪把玉蟬當了,換了二兩銀子。
有了銀子買了些乾糧放在身邊,又花了一兩銀子僱了輛馬車,送他們到寧化去,此處距離寧化不是太遠,一兩銀子也儘夠了。
封敬亭長這麼大何曾為錢犯過愁,銀子在他手裡完全沒概念。不過郭文鶯卻是從小在莊子里長大,自小便會管家了,也懂得賺錢不易,一文錢都花的格外小心。
好在封敬亭是軍人出身,錦衣玉食能享,苦也能吃,沒得吃粗糧也能嚥下去,給睡就睡,大通鋪也能熬一夜,所有花銷全憑郭文鶯做主,一時倒也順暢。
只是晚上住店睡大通鋪時,他總喜歡把她圈在身下,防備極嚴,不讓任何人碰到她。這樣雖避免了被那些粗人碰觸,但被他壓著,經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他火熱的身子總對她蹭來蹭去,一不小心擦槍出火,身上總有個硬硬的東西頂得她難受。
郭文鶯推也推不開他,他身上有傷,也不敢太過用力,強辯也沒用,雖覺自己吃了大虧,卻也沒辦法。好在她在軍營待了許多年,對男女之防看得沒那麼重,碰一下,親一下,尚在她能接受範圍之內,只要他不得寸進尺,也不會真給他兩耳刮子。若是換了旁的閨閣女子,被他這樣對待,怕早就上吊自殺以全清白了。
就這樣一路上挨挨蹭蹭的到了寧化,身上就只剩下一錢銀子了,便是連住店錢都不夠。
一連幾日肚裡都沒什麼油水封敬亭撫著肚子,大叫著:“真是餓死爺了,天天吃饅頭,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郭文鶯看他一副憊懶模樣,好險沒笑出來,他這樣子哪點像個領兵的王爺,整個就一市井之徒,就是他爹來了也未必瞧得出這是自己兒子。
她知道封敬亭這些日子一直忍著,他本就是重口腹之人,行軍打仗在外身邊都帶著好幾個會做各地菜餚的廚子。這樣天天饅頭面湯的,也難怪他受不了。
她也覺得嘴裡有些淡,便尋思著怎麼弄點錢來。
她最拿手的還是機關術,這裡雖然沒有讓她大展身手的地方,弄些木頭小人出來賣還是不錯的。用那一錢銀子買了幾塊不錯的下腳料木頭,還有一些鐵絲細小零件,用手帕包了帶回來,就尋了個地方開始雕刻起來。
學了一些日子的玉雕,對木雕也有了一些心得,這幾個小人雕的活靈活現,與往日粗粗大概的人形完全不同,鼻子眼睛都被她勾畫的甚是玲瓏。
五個小人雕好,往地上一放,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