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匪徒不停地騷擾臨近的村莊。許多村莊的糧食秋收後便被遭劫,為了抵抗山匪,有一些村落自發組織了民兵,開挖了深壕抵禦盜匪的入侵。可這樣做,依舊是杯水車薪,手無寸鐵的村民,怎麼是窮兇極惡的匪徒的對手?最後只能眼睜睜瞧著大批糧食被搶,親人慘遭戕害。
桃源村因著地處丘陵之間,是一片開闊之地,民風淳樸,百姓富足。可自從山匪來了之後,每年搶劫兩次,夏季一次,秋季一次,剛到手的收成都被劫走,辛苦種植的糧食都吃不到嘴裡,只能靠挖些樹皮野菜為生,百姓們苦不堪言。
自來官匪是一家,官家們靠不住,他們唯一能依仗的,只是將村外的屏障深壕陷阱挖得更深些,鋪上木樁竹釘,準備好弓箭,將鐮刀斧頭鋤頭磨得更尖利些。村裡的不分男女老弱,人手一件武器,卻也僅僅是拿來保命的。
眼看又到了劫匪到來的日子,幾日前村裡就派了探哨打探山匪動向,村裡的壯漢全部動員,準備拼力一戰。
今晚夜色正黑,隱約中聽見那些盜匪的猙獰的笑聲。全村的人都驚醒了,盜匪們將猶若無人之境騎馬快速橫闖進來,一時間,村口不遠處的樹林裡,好似湧出一群餓狼一般衝出了一隊人馬。
“弟兄們都給我聽好了!打起精神來,搶了糧食,再抓幾個俊俏的媳婦姑娘回山上解悶!”山匪的聲音又響又亮,在寂靜的夜中傳出老遠,嚇得一些小媳婦大姑娘都躲進桌子底下。
有幾個獵戶舉著斧頭直衝了過去,雖然斬斷了一匹馬的馬腿,讓坐在上面的強盜跌落了下來。可是下一刻,便又十幾個彪悍的土匪圍攏過來,舉起長刀便將那漢子的頭顱斬了下來。
那盜匪頭子用槍桿子挑起一個獵戶的頭顱,一邊沿著村子跑馬,一邊連聲高喊:“誰再反抗,便是這樣的下場!”
村民們不敢動,這時候土匪頭子已經帶著人挨家挨戶搜起來,有糧的搶糧,有錢的搶錢,有女人的抓女人。頓時慘叫聲,哀求聲,打鬥聲,一片片傳將過來,嚇得膽小的村民尿了褲子,手裡的鋤頭也不知扔哪兒去了。
一個土匪把一個身條雪白小娘皮推倒在地,扯破了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曬著,卻顯出幾分淒涼來。她掙扎哭喊,也敵不過土匪的大力。那正要行***之能事,突然一支箭橫飛了過來,直直射中了那盜匪猶在淫、笑的口裡。
隨著一陣呼哨聲,一隊矯健的人馬一路疾馳而來。
領兵的正是路唯新。他揮舞著手裡的環刀,“嗷”的一聲大叫,一馬當先直直地衝了過來,猶如閃電一般的索魂鍘刀,砍起人來猶如砍刀切面,一時血肉橫飛。
這些個烏合之眾,並不像是南陵公親率計程車兵一樣進退有度,訓練有素,也不是他們在半路所遇的那幫山匪可比的。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山匪,這也更證實了他們遇到的襲擊車隊的人是官兵假扮的。
山匪人數雖眾,卻哪裡抵得過西北軍的彪悍野蠻。這幫西北軍在與瓦剌的大戰中早磨亮了刀,他們是真正的劊子手,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這群前來屠村的盜賊竟是沒有逃走半個,俱是死的死,傷的傷,不一刻便都橫倒滿地。
村民們聞訊趕來,看見一個個穿著整齊的軍裝鎧甲計程車兵,都驚喜交加,小聲議論著。
村長高聲詢問:“各位好漢都是什麼人?”
路唯新咧嘴一笑,衝著身後的騎兵道:“將大旗亮出來!”
在初升的旭日中,一片大大的四方旗迎風招展,正是封敬亭御賜的欽差大旗。
“吾乃欽差端王旗下的將軍!父老鄉親莫怕,只要有這面旗在,絕不會讓你們再受這些個盜匪的侵擾!”徐橫嗓門甚大,嗡嗡的聲音聽得甚是醒目。
村民們慌忙拜倒,齊聲拜謝欽差王爺的救命之恩。
桃源村大獲全勝,讓臨近村鎮郡縣為之一振。有幾個郡縣發生了盜匪劫掠的事情,也是西北軍及時趕到,保衛了村落的安泰。百姓們奔走相告,都大讚欽差大人是為民做主的好人。
封敬亭前些時日一直在忙於收集訊息,根據蒐集到的村落情況,大致圈出了幾個值得盜匪犯險的富庶村莊。再化整為零,將軍隊分解成小分隊,以遊動的方式來回巡查,大大擴張了移動範圍,無論哪個村落有風吹草動,都能及時趕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想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錢銀
這是正事,倒不能推脫,只沒想到封敬亭手腳這麼快,沒多少日子就收了幾個大鹽場。
郭文鶯點點頭,“行,等我有空去鹽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