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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小被髮賣的,都是無家可歸,她們也處可去,又感念當初夫人的恩德,便都留在莊子上一直等著小姐,其實也是變相的陪著她了。

想到這兒,不由得暗自垂淚,心裡祈禱,老天有眼,一定要讓小姐配一個天下第一好的夫君,也好終身有靠。

此刻封敬亭坐在王府的花園裡,忽然打了兩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心中暗忖,怎麼大白天的便覺陰風陣陣?

徐茂忙給他遞了個帕子,笑道:“王爺且再等會兒,估摸著大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封敬亭點點頭,想著原來那個破莊子也不知變成什麼樣了,幾年前就已經破爛不堪,現在越發怕的不成樣子了吧?

郭文鶯與奶孃抱了一會兒,待她睡著了,才從屋裡出來。到外面對坐著刺繡的紅香道:“紅香姐姐,我這兒有包銀子,你先收著,我看奶孃身子不大結實,回頭弄點補品給她調養一下才好。”

紅香開啟帕子,見有四十兩之多,不由道:“小姐這怎麼使得?小姐一人孤身在外,怎麼能沒銀子傍身,不可,不可。”

她推手不要,郭文鶯便道:“我在外面使不了多少錢,吃住都有人包了,這些錢你們拿著用就是。”

紅香心中一動,忽然驚叫,“小姐莫非被人包養了?您是侯府千金,怎麼可以……?”

郭文鶯輕笑,“沒有的事,我憑的是自己的本事,沒人知道我是女的。”

雖笑著,心裡卻忍不住想,自己現在這樣,不是被封敬亭包養了,又是什麼?說是上下屬關係,他對自己那意思,橫豎是沒把自己當下官看了。看來以後更要防著他些,這人最是詭譎,可不能叫他討了便宜去。

紅香對她是打心眼裡感激,表面上她們是主僕,可郭文鶯真把她們當親人看的,否則誰見過哪個主子要賺錢給下人花的?她們三人自從小主子出生便一直跟著,這些年說是在照顧小主子,但實際上反倒是郭文鶯在照顧她們,事事為她們想得周到,這份恩情真是死也報答不了了。

好說好歹讓紅香收了銀子,郭文鶯問道:“我師父可還在後面茅屋裡住嗎?”

“在呢。”紅香說著,忍不住抱怨起來,“這耿師傅也真是的,這裡又不是他家,倒住起來沒完了,小姐不在,他也在這兒待著,還時常叫咱們給他打酒,要這要那的,若不是小姐仁慈,幾次來信都說要照顧好師父,咱們早把他趕走了。脾氣臭成那樣,一說話不知道多討人嫌呢。”

郭文鶯笑笑,自己師父什麼脾氣她自是清楚,當初學藝的時候,自己不知受了多少譏諷排頭。其實師父本性還是不錯的,只是嘴太不饒人,說話難聽,也怪不得別人不待見他。

第九十章 送信

已經好幾日了,他回京幾天都沒見到皇上的面,每次進宮不是被擋在外面,就是進去了,也到不了皇上寢宮就被擋回來。遞了摺子也沒有迴音,真真是打算把他逼上絕路了。

他封敬亭何時變得這般軟弱可欺,受制於人了?

到底怎麼辦才好?!

郭文鶯也在想怎麼辦,出了這樣的事,她也是悲憤的人之一,整個西北軍的二十萬士兵也同樣憤慨不已。

浴血奮戰這麼多年,換來的就是這種結果嗎?如果這事傳出去,怕是要影響軍心的。朝廷糊塗著想要議和,而瓦剌若抓住機會來一次反擊的話,到時局面大變,裕仁關能不能守住都不一定了。

她跟封敬亭說了自己的擔憂,封敬亭也是憂心忡忡,這麼淺顯的問題,他們能看出來,為什麼那些朝臣們就看不出來呢?或者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既得利益,甚至自我催眠不會這麼嚴重,早晚瓦剌得破,抬抬胳膊就能把瓦剌趕出去了。

難道非得等著瓦剌深入中原腹地,他們才能清醒,瓦剌到底是怎樣一群豺狼嗎?

郭文鶯狠狠拍了幾下自己腦袋,還真想起一事,道:“來京之前王爺不是見了於閣老,閣老大人素來憂國憂民的,他也同意那些人這麼幹嗎?”

這一句倒提醒了封敬亭,他沉思片刻,“看來要跟於閣老討個主意了,若是能把老人家請回來,定能撥亂反正。”

可這話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於閣老那麼大歲數了,早已不想出頭,怎麼可能會回京呢?不過到了這會兒,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高聲喚道:“來人,準備筆墨。”

文房四寶送了上來,侍女把廳裡的混亂的地板收拾乾淨,方才都退了下去。

封敬亭讓郭文鶯磨墨,洋洋灑灑寫了一封長信,他今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