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鍾世子,你不是不喜歡玩女人嗎?”
鍾懷白他一眼,“老子想試試不行嗎?”
齊坤和胡東兩人嘻嘻笑著閃到一邊,胡東笑道:“來來,咱們也看看鐘世子是怎麼幹美人的。”
他們三人素來狐朋狗友的瞎鬧慣了,飄妓也常聚在一起,在同一間房裡也是常有的事。今日楚晴知道他們要來,嚇得都躲了起來,可他們點著名要她,老鴇也沒辦法,才把人推了出來。剛才那一遭,她已經被齊坤兩人折磨的幾乎脫了人形,渾身凌亂著,滿臉傷痕,一副不堪凌辱樣。
鍾懷對著她看了許久,像這樣的他是沒心情真上的,只是心裡覺得奇怪,女人的身體就是這樣嗎?平常他也不是沒見過,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忽然想研究一下,女人到底和男人有什麼不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人
“去南邊,大約要一年吧。”
“一年啊。”她低低嘆著,神情中帶著一絲落寞,“就怕我撐不到那時候,等你回來怕也見不到我最後一面了。”
男子沉默半晌才開口,聲音略帶幾分嘶啞,“你會活到那時候的,我這回讓人從西域給你帶了藥回來,會把你醫好的。”
她悠悠道:“你何必浪費錢,你知道我的病,是從胎裡帶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大夫,花了多少心血,都不見起色。我怎麼還能奢求自己會治好?你現在生意做的也不好,賺點錢不易,還是不要浪費在我身上。”
“你不用管我,我很好。”男子低聲回著,聲音輕輕冷冷的,卻又飽含情意。
兩人站在一處的感覺似是出奇的好,陽光灑在他們肩頭,臉上,暖暖的籠罩著,竟讓人有種歲月靜好之感。郭文鶯呆呆看著,忽覺這一對應該是很相愛的戀人,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在一起。
關於王妃的事,府裡很少有人提起,蓋因為王妃的存在感太低了,她幾乎不出清月閣,也從不到人前露面,大部分對於她都選擇忽視的。所以關於她的傳言幾乎少的可憐,很少有人知道王妃沒嫁到王府之前什麼樣,認識什麼人,更不知道她還有個傾心相愛之人。若不是今日親眼瞧見了,怕是她也不會相信的。
此時此刻,她竟忍不住想,這樣一個溫婉柔美的女子,嫁給封敬亭那樣一個不懂情愛的色痞,真的有些可憐了。
兩人靜立了一會兒,男子突然道:“我要走了,你保重吧。”
王妃微微笑著,嘴角掛起一抹苦意,“好,我會保重,等你下回回來,能再見上一面。”
男子微微頷首,邁步向前走去,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沒有看王妃一眼。只是每邁出一步,腳步都顯得沉重而滯澀。
素色如錦。待到時光靜好,與你相忘於天涯……
看到這一幕,郭文鶯竟莫名覺得心酸,她早聽徐茂說過,王妃的病怕根本撐不了一年了。或者真像王妃所說,他們此次相見,怕是最後的訣別了。
千古佳人,荷笠斜陽,最終都不過是紅顏悵老,青山遠歸。真正能在心中美麗永恆的,唯有刻骨的一剎那記憶而已。王妃不讓他回頭看她,怕是要在他心中永遠留下最美的記憶吧。她不願心上之人見到她如此病弱醜陋之態,也為了自己留下唯一的一點體面。
她轉身想走,畢竟自己是個闖入者,實也不想讓王妃見到了尷尬。
剛走了兩步,忽聽見身後“撲通”一聲,似有人栽倒,她忙往後跑,看見木柱前王妃正躺在地上,焦急的在懷裡摸著什麼。
此刻救人要緊,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忙走過去把王妃扶起。鍾毓看了她一眼,艱難的指了指自己懷裡,郭文鶯在她懷裡摸去,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藥,塞進王妃嘴裡。
王妃吃了藥,臉色稍好了些,只低低咳了幾聲,輕聲道:“你剛才都看見了?”
郭文鶯點點頭,“看見了,也沒看見,我不會說出去的。”
王妃面色稍霽,忽又苦笑起來,“我都這樣了,還怕人知道嗎?左右我是活不長了,只是不想連累了他。”提到那個男人時,她臉上掛著淡淡柔光,眼神也溫柔似水,這與平常與封敬亭面對面時的冷漠大不一樣。
她喃喃道:“這麼多年了,他一年才來看我一次,每次給了我希望,卻又同時讓我絕望。我嫁與王爺六年,也曾盼望過王爺的愛,可等來等去終成了空。他更是如此,明知我心裡想的是他,卻又不肯來見我……,每次就這麼匆匆幾句話……,便走了,然後又是一年。我盼啊……,等啊……,最後怕是到死也終等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