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送去丁府?」沈雪子問。
呂寧兒疑惑地望著她,似反問:有問題嗎?
「懶得說你這笨女人,要是我早丟了它。」
「不行!這可是沈公子費了幾天幾夜完成的。」呂寧兒珍惜的把畫往自己身上靠。
「那也不該叫你送,分明欺侮人嘛!」沈雪子不客氣的接過畫,說:「我替你送,我還沒跟丁家千金照過面呢!」
「可是……」呂寧兒不放心,卻終究還是拗不過沈雪子的霸道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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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雪子噘嘴,心底不停嘀咕,好幾次,她還恨不得將那幅畫丟進臭水溝裡。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對呂寧兒特殊奇妙的親切感,總使她認為那隻鐲子應該是屬於呂寧兒的。是因為與呂寧兒熟識,而對丁素素只在夢裡見過一面的關係嗎?
難道這是命中註定無法違拗的情緣?還是上蒼對呂寧兒殘酷的折磨?
丁素素除了夢裡那般美麗、高貴的容貌外,究竟又是怎麼樣的一名女子?
丁府顯赫的豪門宅邸,讓沈雪子迷糊的險些找不到大門。禮貌地連敲數聲,不見門僮開門,她惱怒的恨不得踹開兩人高的大門。
「喂!哪來野丫頭,將門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一名門僮狗仗人勢般的罵。
赫,在二十一世紀,大小姐她可是亞喬集團總裁的獨生女吔!甭說這扇破門,買下兩幢比丁府更加氣派宏偉的豪門宅邸都還綽綽有餘。
「我找丁素素小姐,有東西交給她。」沈雪子口氣不遜。
「拿給我,我代你轉交給咱們家小姐。」
「少羅唆!找你們家小姐出來,我還有事找她談。」
「你以為咱們丁府是花園哪!能教你隨意高興進出。」那門僮斥罵。
「喂——」
那門僮不屑理會沈雪子,正想關門時,見一名丫鬟走來,沈雪子立刻言明來意,隨即與那丫鬟似繞迷宮般進了丁素素的閨閣。
景物是那般熟悉,而眼前的丁素素比她夢裡所見嬌美更勝三分。
「你是……」丁素素的聲音不勝嬌柔。
「我是誰並不重要,是沈祖先那傢伙託我送幅畫過來給你。」沈雪子將畫遞給她,心頭的不爽快,卻在見到她這般嬌柔高雅,有氣都不曉得該如何出了。
「是他託你送過來的?」丁素素隨意問,愉悅地欣賞沈祖先為她畫的畫像。
「正確說,是他託寧兒姊,而我這個人偏又好管閒事,就由我代她送過來了。」想起這碼事,沈雪子又有些氣了,她氣沈祖先那楞小子。
「寧兒?她近日可好?」丁素素整個心思依然在畫上,好似百看不厭的模樣。
「沒有你,她就更好過了。」沈雪子嘴邊咕噥。
「啊!?」丁素素顯然沒聽清楚她的話,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問:「沈公子可有話要你轉達?」
「你想聽什麼?」沈雪子戲弄一笑,見她羞澀尷尬,雙手一攤,令她失望地說:「他什麼話也沒說,如果他真有滿腹話想說,大概也不願讓第三者知道吧!」
「你……你是寧兒的什麼人?認識她幾年了,怎麼沒見過你?」丁素素困惑。
「呃……」沈雪子思索著,澄澈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打啞謎似的說:「該算是朋友吧!?或許也不是;不過,我現在是她的負擔、麻煩,賴在她家客棧白吃白喝,但她還沒想過要趕我走。」
「寧兒是個好姊妹,凡事總是替人著想,樂於助人。」丁素素與有榮焉的說。
「她就是太替人著想了,才會落得自己痛苦沒人知道。」沈雪子又是嘀咕。
「寧兒受了什麼委屈、痛苦?」丁素素焦慮地關心著。
沈雪子訝然。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她可以感受的到她的憂心是如同身受般的真誠,這倒為難她了,不知該如何道出呂寧兒的痛楚。
「我和她——不過是普通朋友,她受了委屈怎會告訴我,是我瞎說的。」沈雪子虛應,好奇的探問:「你和寧兒姊,還有沈公子三人之間……」
「從小我們三人的感情就很好,以前我們丁家也不過是益州的小商,那時我們三人就像兄弟姊妹一樣,整天膩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只是現在……」丁素素神情感傷戚然。
「只是現在你們富有了,反倒使你們之間有了距離。」沈雪子想當然地說。
「我並不想這樣,只是我爹、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