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話卻不以為然,自己其實沒做什麼,和丁高山的交情無非是參加了一次婚禮一次葬禮,沒到讓他銘記於心感恩戴德的地步,但是張揚有種預感,丁高山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為了以後和他交往做鋪墊。
張揚剛剛抵達濱海,程焱東的電話就打來了,原來是警察槍擊案取得了進展,涉案的兩名疑兇已經被抓住。程焱東的語氣顯得非常凝重,想和張揚單獨談這件事。
張揚只能打消了和常海心一起吃飯的念頭,讓周山虎先陪著常海心安頓下來,自己則去了辦公室,程焱東已經坐在辦公室裡等著了。
張揚指了指手錶道:“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多大點事情啊,非得現在說?”
程焱東道:“我抓住了兩名涉嫌槍擊高bo的疑犯。”
張揚道:“好事啊,讓高bo認認人這件事不就清楚了?”
程焱東道:“可高bo說不認識這兩人。”
張揚道:“他當時有沒有認清兇犯的樣子?”
程焱東道:“他說看清了,不是這兩個人。”
張揚道:“如果抓錯了人就放人唄。”
程焱東道:“張書記,事情就複雜在這裡,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兩名疑犯擁有最大的嫌疑,高bo很有可能在撒謊。”
張揚道:“他為什麼要撒謊?人家都差點把他給殺了,他居然還要撒謊?這世上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嗎?”
程焱東道:“這段時間我調查了高bo的一些資料,他的身上有很多疑點,我懷疑……”他停頓了一下方才道:“我懷疑他很可能涉黑。”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就不難了解為什麼高bo要矢口否認兩名疑犯對他開槍的事實,他一定想隱瞞什麼,對方也很可能掌握了高bo的把柄,所以他才會有所顧忌,張揚道:“懷疑就大膽地查!”
程焱東道:“如果僅僅是高bo一個人的問題,自然沒有什麼顧忌,可是如果高bo的問題僅僅是濱海的一個縮影,我現在鬧得動靜太大隻可能打草驚蛇。”
張揚道:“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程焱東道:“我來濱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我已經看出這裡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和你的感覺相同,這裡的人警惕xing都很強,對我充滿了排外情緒,我懷疑在濱海內部存在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利益聯盟,想要把這件事搞清楚,就必須做好長久的打算。”
張揚道:“焱東,我贊同你的想法,高bo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我們既然來了,就得將隱藏在濱海內部的黑惡勢力連根拔起,我才不管他是誰,他有什麼後臺,只要是敢違法亂紀,只要是他敢侵犯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
程焱東道:“這兩天我特地統計了一下濱海的數量,這邊的進口車很多,濱海汽車市場就有很多的走si車,我讓高廉明留意了一下,只要花錢,那些車販就能將非法變成合法,將黑車變成白車。”
張揚道:“先放任他們自由交易,勒得太早反而容易讓他們產生警惕。濱海走si車一直都很猖獗,最近因為我們的到來還有所收斂,對這種事,我們不能急著打,打早了,容易讓他們產生警惕,幕後的大佬就不會浮出水面。”
程焱東道:“我也是這麼想,必須要先松一陣,讓他們麻痺大意,讓他們以為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和過去都一樣,只有那樣他們才會重新活動起來,也只有那樣,我們才可能打得到大魚。”
兩人聊得很投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半,程焱東看了看時間笑道:“不好意思,只顧著聊天,耽誤您吃飯了。”
張揚道:“走吧,機關食堂隨便吃點兒,下午我得開個會,中午不能喝酒,晚上咱們一起給常海心接風洗塵。”
程焱東點了點頭,和張揚一起去了機關食堂,到了這個點,基本上大家都吃過飯了,縣委辦公室主任洪長青也吃完了,正準備離開,看到張揚和程焱東一起過來,慌忙過去打招呼,把兩人請到了單間,忙不迭的去安排,張揚向洪長青道:“洪大姐,不用特別安排,我們就是吃個便飯,越簡單越好。”
洪長青在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幹了不止一天,早就練就了一雙善於察言觀sè的眼睛,任何事都講究個分寸,領導需要尊敬,儘量伺候的周到,但是過了就不行,奉承也是一門藝術,洪長青自認為在這方面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但是她還沒有找到迎合這位新任書記的辦法,官場上最常見的敲門磚無非是財sè兩樣,可張書記對這兩樣都不感冒,財方面,人家有個跨國財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