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的,當初是伯母堅持要出家,大伯並沒有做錯什麼。”
喬夢媛道:“我沒有怪他,我沒有怪任何人,我選擇離開只是我自己的問題!”她的聲音有些激動。
喬鵬飛嘆了口氣,他低聲道:“夢媛,有時間的話,還是陪大伯好好聊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裡絕不比我們好過,可他要照顧這個家,所以他不能將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多點理解吧。”
喬夢媛用長時間的沉默告訴喬鵬飛,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
喬鵬飛能夠看出喬夢媛對這個家表現出的疏遠和逃避,喬老自然看得更加清楚,喬夢媛離開之後不久,喬振梁回到了家中,他習慣性的來到父親面前問候,喬老坐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靜靜望著窗外。
“爸!我回來了!”
“夢媛走了!”
喬振梁應了一聲,他知道女兒要走的事情。
喬老轉過身有些不滿地看著他道:“你就這樣無動於衷?”
喬振梁苦笑道:“爸,女兒已經大了,她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選擇,我這個當父親的總不能還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喬老搖了搖頭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讓你們變得如此陌生,讓夢媛想要逃避這個家?”
喬振梁知道父女之間發生的一切瞞不過睿智的父親,他嘆了口氣道:“或許她在心底怪我,將她媽媽的事情歸咎到我的身上。”喬振梁當然明白真實的原因並非如此,但是他無法將實情告訴父親,屈辱讓他一個人默默揹負就好,他不想父親在晚年也和他一樣承受這沉重的打擊,所以他早已準備好這個聽起來較為合理的理由。
喬老充滿傷感道:“越是如此,你們父女越是要好好談一談,解開這個心結,父女之間哪有解不開的結呢?傳美走了,你們之間應該更加親近才對。”
喬振梁抿起嘴唇用力點頭。
喬老道:“我要你答應我,你身為父親,要照顧好自己的兒女。”
喬振梁道:“爸,我答應你,等過段時間,我會和夢媛好好談談。”
喬老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鵬飛去平海是你的意思?”
喬振梁笑道:“是,反正他要下去鍛鍊,我想來想去,還是讓他去個熟悉的地方,杜天野擔任江城市委書記,肯定會照顧他。”
喬老道:“不要凡事都想著照顧,喬家的子弟不缺能力,缺乏的是吃苦耐勞的品質。”
喬振梁道:“爸,其實鵬飛這兩年的變化很大,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的優點,其中有些優點甚至是鵬舉都不具備的。”
喬老笑道:“你誇他,用不著貶低自己的兒子吧?”
喬振梁道:“這些年輕人不經歷摔打是不能成大器的,鵬飛的藏邊服役經歷讓他成熟不少,所以您老別擔心他不能吃苦,從幾件事上我都看出鵬飛成熟了。”
喬老道:“希望他真的如你所說才好。”
喬振梁道:“爸,您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可是我知道您心中一直對鵬舉這一代中沒有人進入仕途深深遺憾著。”
喬老道:“你真覺得自己那麼瞭解我?”
喬振梁道:“您忘了,當年堅持反對鵬舉經商的事情。”
喬老笑道:“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的心態早已發生了改變,孩子們平安是福,他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絕不會勉強他們。”
喬振梁道:“爸,其實政治是講究血統的,雖然大家嘴上都不承認,可是心底誰都不會否認,出身在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與生俱來就比其他的孩子政治悟性更強一些。”
喬老沒有否認兒子的這番話,他的雙手交纏在一起,拇指有節奏的碰撞在一起,似乎在想什麼。
喬振梁道:“鵬飛今年還不到三十歲,現在起步還不算晚。”
喬老道:“他的已經不低。”
喬振梁笑道:“其實您老在送他去藏邊服役的時候就有了讓他進入仕途的意思,只不過您老不承認罷了。”
喬老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忽然露出諱莫如深的微笑。他低聲道:“你啊,有時間揣摩我的心思,還不如好好考慮怎麼把工作搞好。”
喬振梁道:“我最近有些動力不足。”
喬老道:“不是動力不足,是心灰意冷吧?”
喬振梁沒有說話,可表情上已經承認了父親的定義。
喬老道:“一個人失去了動力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振梁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這兩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