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道:“這件事先保密,控制他的家人,爭取找到線索。”
張揚重新回到會議室,他並沒有將最新的進展情況告訴眾人,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讓所有人的緊張情緒得到了片刻的緩衝,張揚道:“雖然發生了這件意外的事情,我希望這起事件不會影響到濱海發展的程序,今天召集大家開會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一定要以此為鑑,增強自身的自律性。”
常委會結束之後,張揚將周翔留下,讓他和自己去北港走一趟,針對趙金科的事情向市裡進行說明。
周翔打心底有些不情願,調查車管所16名警員的事情都是程焱東一手包辦,事先並沒有跟自己打過招呼,趙金科的事件發生之後,也沒有人第一時間向他進行彙報,現在出事了,去上級交代反倒想起了自己。可是張揚既然點了自己的戲,他也不能不去。
張揚讓周山虎開著縣委的奧迪跑了一趟,周翔和張揚並肩坐在後排,從行政中心出來一直到濱海城外張揚都沒有說一句話。
周翔的手不停把玩著手中的大茶杯,終於他在咳嗽了一聲後開啟了話閘:“張書記,市領導對這件事好像很生氣。”
張揚道:“生氣又能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儘快查清案情的真相,控制這件事可能帶來的惡劣影響。”
周翔嘆了口氣道:“濱海最近真是不太平啊!”
張大官人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道:“老周,你是說我來了之後濱海就不太平了?”
周翔其實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他慌忙解釋道:“張書記,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最近事情挺多的。”
張揚道:“什麼事情啊?死了一個人?之前福隆港死了四十七個,和上次的事情相比,趙金科的自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我就不信一名官員的性命再重要,能比四十七名老百姓的生命更重?更何況這個趙金科還是個貪官!”
周翔的唇角因張揚的這句話而抽動了一下,張揚卻依舊看都不看他一眼,仰了仰頭,以一個舒服的姿態躺在靠枕上,閉上雙目道:“老周啊,你在濱海政法委書記的崗位上也幹了不少年了吧?”
周翔內心中沒來由又是一陣慌張,他望著張揚,不知他問這話的意思。短暫的慌張之後,周翔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低聲道:“七年了!”
張揚道:“老同志了,如果談到對濱海政法工作的熟悉,你稱第一沒有人敢稱第二吧?”
周翔笑道:“呆的時間長了一點,瞭解到的事情多一些,其實我在工作上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在領導面前說話,周翔的謙虛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可是他面對的是張揚。
張揚依然沒有睜眼看他:“別謙虛,七年的時間,就算有不足也改進的差不多了。”
周翔怎麼聽怎麼覺著他這句話味道不對,可又不知道如何接茬,一臉的笑,透著尷尬。
張揚聽到他半天沒有說話,半睜開眼睛看了看周翔道:“老周啊,你對趙金科這個人瞭解吧?”
周翔道:“瞭解一些,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張揚的眼睛又閉上了,心中暗罵周翔虛偽,不過這也難怪,趙金科出了事情,誰也不想招惹這個麻煩,一個個忙著撇開干係,張揚接下來的話就讓周翔感到有些心驚肉跳了:“老周啊,按理說你應該很瞭解他才對,當初他當上車管所所長還是你推薦的呢。”
周翔的脊背明顯僵直了一下,冷汗從他的後頸一直流淌到他的尾椎,想不到這筆陳年老賬居然會被張揚給翻了出來。看來天下間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位新來的縣委書記顯然是針對自己做過一番工作的。
周翔嘆了口氣道:“怪我用人失察啊,我記得當初趙金科的工作還是非常努力的,周圍同志對他的評價也都很不錯,真是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揚笑了一聲道:“可能真的應了你剛才的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起來清廉剛正的某些官員,其實背地裡卻幹著貪汙**的勾當,老周啊,你們政法委的工作需要加強,以後你肩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啊!”
周翔內心非常的忐忑,和張揚接觸的時間越久,就越感覺到這廝心機很深,他本以為張揚對自己缺乏瞭解,至少不如他了解張揚那麼多,可是從剛才的情形來看,自己的想法根本是錯誤的,張揚這小子精明的很。
來到東江之後,張揚和周翔分頭行事,周翔去市局解釋這件事,而張揚則直接去了市委,面見市委書記項誠,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