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擔心我恢復武功?”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張大官人笑道:“有什麼好擔心?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文玲道:“當今這個世界,善惡難分,黑白不明,誰是魔,誰是道,你未必能夠分得清。”
張揚道:“我的眼力還過得去。”他的手指加了些力道:“想要除去你體內的障礙,必須要將內力透入你的經脈,難道你不害怕?”
文玲道:“對於一個死過多次的人,生和死本來就沒有什麼分別,我有什麼好怕?”
張揚將一縷內力送入文玲的經脈,既然文玲主動提出要求,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探尋她秘密的機會。他若無其事道:“聽說你準備皈依佛門?”
文玲道:“我只是喜歡那裡的清淨,我不信佛!”
張揚笑道:“不信佛卻終日禮佛,難得你這樣坦誠。”
文玲道:“你費了我的武功,也斷了我的塵念。”
“你怪我?”
文玲搖了搖頭:“上天註定的事情。”
張揚道:“其實你完全可以活得更輕鬆一些。”
文玲道:“你和我不同。”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像你這麼執著!”
文玲淡然笑道:“人活在世上,如果沒有一丁點的信念,那麼和死去又有怎樣的分別?”
張揚道:“相不相信人的靈魂可以穿越時空?”
文玲望著張揚的雙目,她點了點頭:“如果能夠選擇,我不會生存在這樣一個世界。”她感到腰椎忽然一陣劇痛,卻是張揚催吐內力,震碎了那支隱藏在她體內的跗骨針。張大官人透過對文玲經脈的一番探查,確信她的武功並未恢復,方才放心大膽的解除了之前在她體內設下的桎梏。
文玲並沒有因為解除了跗骨針而流露出半分欣慰,她的手抽離回來,目光望著這座宅院,輕聲道:“先生絕對想不到他離去之後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張揚道:“我現在才明白先生為什麼要把這座宅院留給我。”
文玲道:“他對你不錯,留了這麼一座地下寶藏給你。”
張揚道:“先生對我的確很好,對了,你說有兩件事,我已經為你解決了一件,另一件呢?”
文玲道:“文家又遇到了麻煩。”
張揚愕然道:“什麼?”
文玲這才將基金會的事情告訴了張揚,張揚聽完不禁眉頭緊鎖,看來文家的麻煩可真是不少。
文玲道:“我武功被你廢掉,雖然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一切只能拜託你了。”
張揚道:“你想我怎麼做?”
文玲道:“姚紅曦失去了音訊,那個李啟帆又提前接到訊息逃走,文家想要擺脫麻煩,必須要將他們找出來。”
張揚道:“這件事其實你應該去找你兄弟,他是警察,在找人方面比我更在行一些。”
文玲道:“他沒你的本事,而且文家的人並不適合插手這件事。”
張大官人不由得苦笑,親兒子不適合插手,自己這個當乾兒子的難道很適合嗎?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羅慧寧的事情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去幫忙的。
文玲道:“李啟帆可能不好找,但是找到姚紅曦應該不難。只要找到她的寶貝兒子陳安邦,利用陳安邦逼她出來說話應該沒問題。”
張揚道:“你想我對陳安邦下手?”
文玲道:“具體怎樣做你自己掂量,身為人子,你總不能眼睜睜看
自己的乾媽陷入麻煩之中吧。”
張大官人發現文玲變化了許多,她何時開始對文家表現出這樣的關心了?張揚道:“知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過兇案。”
文玲道:“怎樣?”
張大官人道:“四條人命,在我的眼皮底下就這麼消失了,而且我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
文玲淡然道:“武功很高,你懷疑是我做得?”
張大官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和文玲見面之前,他的確擁有這樣的懷疑,可是剛剛探查過文玲的經脈,他已經能夠斷定文玲的武功並未恢復,所以今天她的登門造訪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文玲道:“香山別院的事情已經給文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四個人被殺,讓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你以為我身為文家的女兒會主動給家裡招惹麻煩嗎?”
張揚道:“當初我也以為那四個人被殺會將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可事情的發展並非像我想象中那樣,那四個人的死,讓很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