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們就會因缺氧窒息而死,他掙扎著從上衣的口袋中取出訊號槍,雪崩時從高空中墜落讓他的身體多處受傷,他的左腿應該斷了,肋骨也有多根骨折,傷痛和積雪讓他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極其艱難。張揚舉起訊號槍對準上方的雪層,扣動扳機,他期望訊號彈能夠衝破雪層,就算是無人能夠看到,也能夠衝出一個孔道,利用孔道可以帶給他們一些空氣。
安語晨蜷曲在他的懷中毫無聲息,張揚抱著她,此時真正感覺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訊號彈衝出的孔洞沒過多久就被落雪掩埋,黑暗中張揚的希望在一點一點的破滅,想不到這冰峰雪嶺竟然成了他和安語晨的最終歸宿。
就在張揚幾近絕望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犬吠之聲,張揚本以為是他的錯覺,可那犬吠之聲越來越近,張揚驚喜萬分,他想出聲呼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半點聲音。
犬吠聲終於來到他的頭頂,隨後而來的是腳步聲,有人開始利用雪鏟挖掘雪面,張揚和安語晨被掩埋在兩米深處,外面的營救者先迅速挖出一條可供通氣的雪道,然後才進行大面積的清除,十五分鐘後,張揚和安語晨的身體終於再度出現在天光之下。
張揚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他看到兩名導穿紅衣的年輕喇嘛,還有一條白色的粲犬,一名喇嘛大聲叫道:“聽得到嗎?”
張揚微笑看著他,他竟然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兩名喇嘛分別背起張揚和安語晨,迎著風雪向不遠處的廟宇走去。
這是一座藏在冰峰雪谷中的千年古剎,地圖上都沒有任何的標誌,張揚最為關係的還是安語晨,負責揹著安語晨的那名年輕喇嘛道:“放心,她還活著。”
聽到安語晨無恙的訊息,張揚的眼圈突然紅了,他感嘆於生命的頑強和倔強,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他終於找到了安語晨,更為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兩名年輕喇嘛將張揚和安語晨帶到古剎內,來到古剎的後院西北角的禪房,禪房正中放置著一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青銅火盆,和嚴寒的外面相比,禪房內溫暖如春,喇嘛將張揚和安語晨輕輕放在羊毛地毯之上,又用棉被蓋住他們的身體。
安語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張揚的情況也很差,他的左腿在雪崩時發生了骨折,胸前肋骨也有多處骨折,不過骨折的地方並沒有發生移位,也算得上不幸中的大幸。
兩名年輕的喇嘛離去後不久,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喇嘛顫巍巍走入禪房內,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揹著藥箱的小喇嘛。
老喇嘛先檢視了一下張揚的傷勢,低聲嘰裡咕嚕說了句什麼,那小喇嘛為他翻譯道:“你的腿斷了,身上也有多處骨折,現在就要為你療傷。”
張揚忍住疼痛道:“先幫我看看她有沒有事。”
老喇嘛看了看安語晨,又說了句什麼,他顯煞不懂漢語,那小喇嘛代為翻譯道:“她沒事,只是昏迷,休息一會兒就會醒來。
張揚剛才也探查過安語晨的脈息,相信老喇嘛並沒有欺騙自己。
老喇嘛點了點頭,示意小喇嘛開啟藥箱,從中拿出一個青瓷盒,開啟瓷盒,裡面卻是黑色的藥膏,一股濃烈辛辣的味道彌散開來,張揚單憑這味道就已經辨識出這藥膏竟然是黑玉斷續膏,這種藥膏在大隋朝的時候也很難得到,對筋肉和骨傷能夠收到奇效,張揚本以為黑玉斷續膏早已失傳,卻想不到在珠峰上的古剎中,還有喇嘛掌握著這種奇藥的配方。
老喇嘛給張揚上藥之後,又用木板將他的斷腿固定。
黑玉斷續膏果然神奇,藥膏敷在傷口上之後,疼痛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的感覺,老喇嘛透過小喇嘛轉告張揚,短時間內不能妄動,避免骨折的地方移位,為張揚療傷之後,老喇嘛起身離去,那小喇嘛也跟出去了,沒過多久,他又帶著餈粑和酥油茶進來了。
張揚現在腹中空空,聞到酥油茶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嘰裡咕嚕叫喚了起來,那小喇嘛笑了笑,十分可愛,端著酥油茶來喂張揚,室內的溫暖讓張揚漸漸恢復了,他首先恢復正常的就是語言能力,張揚道:“我自己來!”他接過酥油茶,一口口喝下,因蘇肋骨有傷,所以吃飯的時候都得非常小心,避免觸痛了傷口。
小喇嘛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這兩天風雪肆虐,不適合下山,等風雪過去,我們會派人前往營地聯絡,把你們接下山去治療。”
“多謝小師傅了!”
小喇嘛笑了笑道:“我叫多吉嘉措!”
異揚笑道:“那我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