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禪法師垂首低眉,臉上的臉色謙和之至。以恩禪法師的心態,在文玲目光的逼視之下內心都不由出現一絲bo瀾,雖然只是稍縱即逝的事情,可是他已經從文玲的鼻上感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
文玲道:“大師,您是尼勒寺的主持?”恩禪法師緩緩點了頷首。
文玲道:“尼勒寺有一座聖光塔嗎?,
恩禪法師抬起雙眼,目光和文玲相遇,淡然笑道:“女施主去過尼勒寺?”
文玲搖了搖頭。
恩禪法師道:“聖光塔只是一個傳說,從我在尼勒寺修行就沒有見到過這座佛塔。”
“認真?”
恩禪法師淡然一笑:“落髮人不打誑語。”
文浩南和喬鵬飛一起在醫院內轉了轉,他向喬鵬飛道:“這座醫院是誰援建的?”
喬鵬飛道:“聽說是一位香港富商,具體是誰我也搞不清楚。”文浩南指了指條幅道:“這個於子良是咱們國有名的腦科專家於子良教授嗎?”
喬鵬飛點了頷首道:“就是他!”
文浩南道:“聽說他在江城開醫院,想不到居然會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獻愛心。
喬鵬飛道:“這件事聽說是你乾弟弟張揚聯絡的。”
“哦?”文浩南顯得有些驚奇,隨後道:“他來過?”喬鵬飛點了頷首道:“四月份的時候,他來過西藏,那時他的通行證還是我輔佐打點的。”
文玲聽到張揚的名字也走了過來,她冷冷道:“張揚也來過?”喬鵬飛笑道:“怎麼了?他是你們的乾弟弟,你們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啊!”文玲的目光環視四周,恍如在找尋著什麼。藏身在辦公室內的張揚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文玲為什麼會呈現在這裡?這個女人因何而來?張大官人並不是是害怕這個乾姐姐,就算兩人硬碰硬交手,自己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現在有極其重要的任務,正處於救治安語晨的關鍵時刻,原本就沒有十足的掌控,這種狀況下,任何外來的干擾都或將是致命的,這件事不容有失,所以張揚才會理智的選擇迴避,期望文玲這幫人獻完愛心趕緊離去。
可那車愛心物資還沒獻完,喬鵬飛和文浩南兩人饒有興致的參觀,並沒有馬上離去的意思。
文浩南看到這醫院現代化的設施不由讚歎道:“這座醫院的裝置真的很先進,即即是在新疆也不多見。”
喬鵬飛道:“這兩年新疆的成長比起西藏要快一些,浩南哥,你真的籌算紮根新疆不走了?、,文浩南笑了笑:“我正在考慮這件事,我媽最近經常埋怨我,說我不孝,把父母丟在京城一個人去了新疆,還拿父母在不遠游的事理說給我聽。”
喬鵬飛哈哈笑道:“依照孔子的說法,咱們都不是孝順孩子。”
文浩南道:“不過你是被迫,我是主動,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孝子。”喬鵬飛道:“過去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把我趕到西藏來,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心底還有些怨恨,我最恨的人就是你那個乾弟弟張揚,覺著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跑到這條件艱苦的青藏高原。可是隨著來到這裡的時間久了,我的心態漸漸變得平和,我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我發現,我和張揚之間的矛盾,很多都是我主動挑起來的。”文浩南微笑道:“所以我都感到很驚奇,稱居然會主動給他輔佐。
喬鵬飛笑道:“你以為我就這麼小心眼兒?”文浩南道:“你和張揚的脾氣都衝了點兒,都是不服輸的性子,你們兩人產生衝突也很正常,不過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冤仇,時過境遷,回頭再看那段恩仇,恐怕自己都覺著好笑。”喬鵬飛笑道:“簡直如此。”
文浩南道:“高原的條件很艱苦,可是這裡的風景真的很美。”喬鵬飛道:“這兩天我剛好沒什麼任務,我陪你和玲姐處處玩玩。”文浩南道:“我這個姐姐可不喜歡人陪,這次我來出差,她要跟著一起過來。”喬鵬飛道:“玲姐能夠恢復健康真的是一件奇蹟。”
文浩南道:“吉人自有天相吧,我姐姐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大的罪,上天也應該對她好一點了。”
喬鵬飛道:“玲姐和杜哥……”文浩南用眼神制止了喬鵬飛接下來的話,這個話題是姐姐最為避諱的,即即是作為親弟鼻的他也不敢提起。
喬鵬飛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文浩南停下腳步:“鵬飛,你有沒有考慮過回去的事情?”喬鵬飛點了頷首道:“想過,不過我的兵役還沒服滿,我要是回去,我爺爺肯定要把我看扁了,既然來了,我就幹出個樣子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