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了起來,他向張揚衝了過去,張揚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一腳踹在嚴開金的小肚子上,嚴開金被他這一腳踹得悶哼了一聲,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張揚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他媽一個私營企業的小小科級,屁都不算一個,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風,麻痺的,什麼玩意兒!”
嚴開金捂著肚子大叫救命。
王毅害怕了,拉著張揚往外走,張揚道:“違約一方是你們,讓你們老總把錢給我送過去,當面向我道歉,哄得我開心了,也許我會考慮搬家。”
此時保衛科聽到呼救聲來了兩名保安。
張揚很不屑的看了看來人,雙眼一瞪:“都他媽給我滾蛋,誰敢擋路我弄死他!”
兩名保安果然被他的氣勢嚇住,嘴裡嚷嚷著報警,卻沒有人真正敢上前去阻攔張揚。
張揚和王毅上了賓士車,張大官人落下車窗,向外面吐了口唾沫,朗聲道:“讓你們老總來向我當面道歉,我給他24小時!”
王毅雖然覺著張揚的行為有些胡鬧,可這樣乾的確很解氣,剛才那個嚴開金的態度實在太囂張了,眼裡根本沒把他們這些地方駐京辦的幹部當成一回事兒。不過王毅明白一件事,房子是人家的,現在人家要終止合同,還提出按照合約賠款,在道理上他們是站不住腳的,張揚雖然強橫,可總不能霸著人家的房子不還。王毅悄悄觀察了一下張揚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生氣,表情顯得很平和淡定,這才放下心來,小聲道:“張主任,咱們是不是要搬?”
張揚反問道:“為什麼要搬?”
王毅道:“可房子是人家的啊!”
張揚道:“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他們突然提出要中斷合同,而且逼得這麼緊,不惜賠付我們違約金,給我們搬家的時間這麼短,根本是在故意搗蛋。”
王毅道:“我也覺著奇怪,過去一直合作都好好的,前陣子我送租金過去的時候,他們還說讓我們放心,近幾年都不會有什麼變動,怎麼說變就變了,而且史學榮剛死,除了我們駐京辦,誰還願意租他們的房子啊?”
張揚道:“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二是京北跟我們故意搗蛋。”
王毅道:“張主任,您說應該怎麼辦?”
張揚原本是不想管駐京辦的事情的,可是市裡既然把駐京辦暫時交給了他管理,雖然只是過渡,可如果在這期間出了問題,他也面上無光。
張揚道:“想讓我們搬走也行,必須讓他們賠償我們去年裝修的損失,還有三天的搬家時間是不夠的,讓他們給我們一個月的過渡期。”
王毅苦笑道:“我看這件事很難。”
張揚道:“你去準備一下,找個律師,我要起訴這幫孫子。”
王毅道:“起訴啊?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大不了就是拖,咱們駐京辦不怕拖,他們京北公司還要不要名譽,我要把這件事鬧大,讓他們顏面無存。”
王毅怎麼看怎麼覺著這廝明顯興奮起來,他忽然意識到張揚屬於那種沒事找事型的,鬧事正是他的強項,他把鬧事當成了一種娛樂,真要是這樣,這次有的鬧了。
張大官人也不是一味想鬧事,他對事情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回去之後,召集駐京辦的同志開了個會,把情況簡單的對他們進行了說明,駐京辦的工作人員多數都不願意走,畢竟在這兒工作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這邊的情況,再換新的地點誰都不願意,不過有少部分人也同意走,他們是覺著史學榮死在了這裡,不吉利,換換地方也好。
張揚徵求了大家的意見之後,又召集兩名副主任單獨開了會。
於海林和王毅都不想走,去年駐京辦剛剛裝修過,花了一百多萬,就算京北公司賠償他們雙倍租金,仍然補不上這個損失,可他們也都認為這次肯定擰不過人家,人家拼著賠款違約也要終止合同,房子是人家的,走是肯定的。
張揚道:“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於海林道:“張主任,我覺著這件事不樂觀,京北的實力很強,他們的總經理鍾新民是個人物,咱們犯不著得罪他們,我看最理想的結果就是能讓他們多寬限幾天時間,我們拿了賠償再找地方辦公。”
王毅心說如果張揚沒出手打嚴開金之前,於海林的說法還有可能,現在張揚把嚴開金給揍了,更麻煩的是還沒等拿了賠償之後。王毅不好明說,只是婉轉的說了一句:“早知道,今天應該先把賠償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