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道:“你是說殺手的本意是衝著薛老?”
華教授道:“只是一個假設,但是有一點我能夠肯定,薛世倫存在一個很厲害的對頭。”他煙癮很大,又點燃了一支雪茄:“你身為濱海市委書記,北港市常委,對北港發生過的事情應該相當清楚。平海紀委副書記劉豔紅遭遇車禍。北港市委副書記龔奇偉遇害,這一系列的事情你怎麼看?”
張揚道:“一定是他們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遭到這樣的噩運。”
華教授卻搖了搖頭:“劉豔紅雖然對北港官員展開調查,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龔奇偉也是一樣,他雖然反腐立場堅定,但是他還沒有觸及到這一集團的核心利益,更何況項誠還在北港坐鎮,當時並沒有除去他的必要。”
張揚對華教授的分析表示認同,作為這些事件的親歷者,張揚也反覆考慮過這些事背後可能存在的原因,他低聲道:“那場海嘯發生的時候,有些人藉著海嘯毀滅罪證,我當時也想不通,事情的關鍵在項誠身上,只要除掉項誠,一切線索就全部中斷。”
華教授微笑道:“你的這句話是基於薛世綸為幕後黑手的前提下,咱們假設他就是幕後黑手,那麼他是不可能和北港的其他官員發生聯絡的,只需要透過項誠就可以遙控這一切,正如你所說,項誠死了,別人就不會再追查到他的身上,可他為什麼又要將黑手伸向其他人呢?如果說袁孝工有可能知道一些內幕,剷除他勢在必行,龔奇偉呢?殺掉龔奇偉只會讓更多的人去關注北港貪腐事件,他為什麼要做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情?這和常理不符。”
張揚道:“您是說,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趁著這次機會製造混亂,讓越來越多的矛頭指向薛世綸?”
華教授道:“如果從頭梳理北港發生的事情,你就會發現,從丁氏兄弟遇害,到蔣洪剛下馬,然後是袁孝農被殺,陳崗叛逃,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有人在將影響擴大化,一點點引起上頭的重視,直到劉豔紅遭遇車禍,事態已經發展的很嚴重,省裡不可能不關注這件事,甚至連中紀委連國安都將目光聚焦在北港這個海港城市。試問這世上有那個罪犯會這麼傻?要將別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他吐出一團煙霧:“我敢斷定,有人正在設下一個陷阱,想要將薛世綸深陷其中,同時他又引導我們一步步接近這個陷阱,想要利用我們的手來捕獲這隻獵物。”
張揚道:“那場海嘯發生的時候,我和程焱東在福隆港遭遇日本忍者的伏擊,那些日本人又是誰派來的?他們的目標本來是程焱東,我只是湊巧跟隨他一起前往,為什麼他們要殺程焱東?”
華教授道:“你的存在應該已經危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想除掉你,或許當時他們並沒有準備好即刻將你幹掉,而是要藉著這場海嘯剪除你的左膀右臂。”(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誰在設局】(中)
張揚道:“薛世綸的仇人只怕不少。”
華教授道:“那些日本人也並非是普通的流浪武士,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不是普通的仇殺,而是抱有明確的政治目的。”
張揚對華教授的話深表認同,別的不說單單是日本武士在紫霞觀刺殺邱作棟一家,其目的就是為了破壞臺灣選舉,製造混亂。他低聲道:“我曾經見到嚴國昭和武直正野、中島川太這些日本人在一起。”
華教授道:“嚴國昭這個人很不簡單,他曾經是國安最優秀的特工之一,但是此人也有個最大的缺點,過於貪婪,追求物資享受,國安的那點工資遠遠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這也正是他逐漸滑向深淵的根本原因。”
張揚道:“我們梳理一下脈絡,假如薛世綸和項誠、章碧君代表著一個利益團體,那麼邱家、查晉北又形成了一個利益團體,而嚴國昭究竟屬於哪一方?”
華教授道:“任何人都會有朋友,嚴國昭也不例外,他在國安曾經有一位很好的朋友——邢朝暉!”
張大官人有些驚奇地睜大了雙目:“什麼?老邢居然和他是好朋友?”
華教授點了點頭道:“不但是好朋友那麼簡單,邢朝暉還曾經救過他的性命,我懷疑邢朝暉之前的獲救是嚴國昭提供的訊息。”
張揚道:“嚴國昭和章碧君曾經多次單獨接觸過,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同一陣營。”
華教授道:“你不瞭解嚴國昭,這個人頭腦非常的靈活,他絕不甘心被別人差遣,對他來說最為永恆的只有利益。”
張揚道:“有沒有留意過蕭國成這個人?”
華教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