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成轉過身,深邃宛如千年古潭的目光盯住了她的面孔,這樣的目光讓蕭玫紅打心底感到一陣慌亂,她垂下睫毛,小聲道:“針對喬家發生的事情,我找人調查了一下,喬夢媛最近和喬家疏遠了許多,外界傳言,她不是喬振梁的親生女兒,是孟傳美和別人所生……”
蕭國成冷冷打斷她道:“說主要的事情。”
蕭玫紅道:“這訊息應該是薛叔叔製造出來的。”
蕭國成眯起雙目,重新轉回身去:“有沒有拿到我要得東西?”
蕭玫紅點了點頭道:“我拿到了喬夢媛的基因樣本,也拿到了喬振梁和喬鵬舉的樣本,已經送往專門機構進行對比。”
蕭國成道:“再多送一份樣本。”
蕭玫紅有些好奇地望著叔叔。
蕭國成低聲道:“你薛叔叔的。”
蕭玫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迷惘,很快她的迷惘又變成了一種恐懼。
桑貝貝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她一路跟蹤嚴國昭,發現嚴國昭去了北港西郊龍熙園,這片別墅群是北港最早的高檔社群,可是其中的入住率非常的低。
嚴國昭的黑色英菲尼迪停靠在17號別墅前,別墅內亮著燈,嚴國昭走入別墅內,門前有人微笑相迎。那人很年輕,身材不高,可是舉手抬足之間充滿了自信。
嚴國昭和他握了握手。然後被邀請進入別墅內。
桑貝貝潛伏在暗處。透過夜視望遠鏡觀察著別墅內的情景。
嚴國昭前來相會的卻是世紀安泰的董事長安達文,桑貝貝之前從未見過安達文,所以沒有認出這位年輕的商業奇才。
安達文將嚴國昭請入別墅內,他微笑道:“嚴先生今天和袁孝商的見面結果如何?”
嚴國昭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安達文遞來的一杯茶,喝了口茶道:“你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安先生。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接盤袁家兄弟的產業,難道你看不到北港正值多事之秋?現在來蹚渾水好像不太明智。”
安達文道:“渾水才好摸魚,您不也對袁孝商的產業發生了興趣?只是被我捷足先登了。”
嚴國昭淡然笑道:“我只是想證實這件事。”
安達文道:“想證實,有個最簡單的方法,您可以直接問我或者我爸也行。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專門找袁孝商去求證?難道你不信任我們?”
嚴國昭道:“我還以為你不在北港,我和你爸不熟!”
安達文呵呵笑了起來:“你和袁孝工很熟?”
嚴國昭道:“認識一些年了,算得上老朋友。”
安達文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他死得突然。”
嚴國昭道:“北港最近的確死了不少人。”
安達文道:“人死了,帳卻不能一筆勾銷,嚴先生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的事情嗎?現在北港變成了這幅局面,我的利益誰來維護?我投入得那麼多錢怎麼辦?打水漂?”他的話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嚴國昭道:“做人總得有點耐性,既然天氣不好,總不能冒著風浪出海。如果剛巧遇到大風大浪。豈不是要落個人財兩空?”嚴國昭的話似有所指。
安達文微笑道:“投資就要有回報,即便是做善事。也是為了博得好的名聲,有人給我規劃了一個無比壯闊的美麗藍圖,可當我真正深入瞭解之後卻發現,現實中遠不是那麼回事兒。”
嚴國昭道:“所以,你以為我欺騙了你?”
安達文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沒人敢欺騙我!”
嚴國昭望著這個張狂的年輕人,目光顯得非常的複雜,可在他內心中是不屑的。
安達文道:“既然你們無法保證我的利益,我就必須要自己做些事。”
嚴國昭道:“在內地做生意,沒那麼簡單!”
安達文道:“在哪兒做生意都一樣,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
嚴國昭道:“上頭已經盯上北港了,這種時候還是低調為妙。”
安達文道:“給我的忠告嗎?”
“算不上忠告,只是兩句實話。”
安達文道:“過去有個畫餅充飢的故事,我第一次聽到那個故事以為那人很傻,可是現在我忽然發現,原來這種事真的可以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在福隆港的事情上投入了整整五個億,這件事卻是你一手促成的,我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此時的安達文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笑容,他目光咄咄地望著嚴國昭,終於撕開了最後的偽裝。
嚴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