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道:“這樣挺好,至少我們之間不會發生爭吵,不會把對方視為敵人。”
元和幸子也忍不住笑了,她輕聲道:“和你認識久了,發現你並不是一個壞人!”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壞人!”
元和幸子意味深長道:“好壞從來都是相對的。”
張揚道:“人都喜歡用自己的標準來評判對方,你認為我不壞,就證明你對我有好感。”
元和幸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的思維總是和正常人不同。”
張揚笑道:“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你本當恨我才對。”
元和幸子道:“我也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在這一點上,咱倆還有點共同之處。”
兩人都笑了起來。
元和幸子放下酒杯道:“飽了!”
張揚建議道:“咱們走走?”
元和幸子順從地點了點頭,兩人穿過喧囂的小巷,來到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在京城勾勒出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車河。
張揚對眼前的這條街非常熟悉,他仍然記得,過去和顧佳彤一起經過這裡,元和幸子陪在張揚的身邊,慢慢地走著。此情此境。讓張揚忽然生出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雖然已經證明了元和幸子並非顧佳彤,可張揚仍然會情不自禁的將她當成她。
兩人無聲走過了近一公里的距離,元和幸子率先打破沉默道:“我已經決定中止和鼎天的談判了。”
張揚對這個訊息並不意外,安達文和山野雅美的事情東窗事發之後,梁柏妮已經向他提出離婚,梁祈佑不可能再為安達文繼續出頭。張揚道:“因為梁祈佑退出?”
元和幸子道:“有這方面的原因。”
張揚道:“你的意思是準備無條件放棄福隆港?”
元和幸子道:“我不想在福隆港的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這件事已經牽扯了太大的精力。但是如果我們蒙受太大的損失,我也無法向集團交代。”
張揚道:“所以你來找我還是想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元和幸子道:“如果你答應將已經凍結的資產解凍,我想我或許還可以做出一些讓步。”
張揚道:“具體點。”
元和幸子道:“我可以放棄向貴方提出索賠的要求。”
張大官人微微一怔,沒想到元和幸子居然真的肯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元和幸子又道:“但是,必須要我方主動提出解約,畢竟這件事涉及到我們元和集團的形象。我希望這件事不至於影響到我們集團日後的發展。”
張大官人爽快地點了點頭道:“成,這件事我可以答應。”
元和幸子道:“我們先期投資的部分,很多已經成為物質材料,如果讓我們全部撤走,也是一種極大地浪費。”
張揚道:“這簡單,只要是合乎標準的物質材料,你可以按照市價折算,我會把資金轉入你們的帳戶。”
元和幸子心頭一鬆。她也沒想到今天的談判會進行的如此順利。她小聲道:“真是有些奇怪。你過去不一直堅持寸步不讓的嗎?”
張揚道:“我從來都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的要求合理。我會考慮答應,中國人常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這次合作不成,並不代表著從此恩斷義絕,大家各讓一步,只要是要求不過分,我都會考慮。”
元和幸子笑道:“看來反倒是我多慮了。”
張揚心中暗忖,雖然他也做出了適當的讓步,可事實上元和幸子的讓步更大,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她?難道說僅僅是因為鼎天放棄投資福隆港嗎?又或是元和集團的內部出現了問題?張大官人越想後者的可能性越大,如果不是這樣,以元和幸子的性情不會這樣輕易選擇讓步,張揚低聲道:“還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元和幸子道:“我已經買好了明天返回東京的機票!”她的話更驗證了張揚的猜測。
張揚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山野良友這個人?”
元和幸子搖了搖頭道:“不認識!為什麼會問起他?”
張揚道:“你忘了上次我給你看過的照片?”
元和幸子道:“山野在日本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姓氏,他們同姓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有關係。”
張揚道:“根據我掌握的情況,山野良友主使策劃了前些日子在清檯山的縱火謀殺,那八名日本忍者全都是他的手下。”
元和幸子道:“我對打打殺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