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安達文一眼道:“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我當年也曾經將事業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可後來我發現,家庭遠比事業更加重要。”他拍了拍安達文的肩膀道:“阿文,以後你就會明白。”
安達文走後,梁祈佑來到女兒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門沒有關!”
梁祈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女兒正在整理行囊,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是準備去哪兒?”
“回香港!”
梁祈佑點了點頭:“為什麼要回去?”
梁柏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背對著父親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我們準備分開了。”
“年輕人吵吵鬧鬧總是難免的事情……”
梁柏妮道:“爸,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和安達文也說的很清楚,只差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為什麼?”梁祈佑不解道。
梁柏妮道:“我無法和一個不愛我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
“他愛的不是我。”梁柏妮的肩頭顫抖了一下:“爸,請尊重我的選擇。”
下午是梁祈佑和元和集團總裁元和幸子約定見面的時間,依然是隨園,天氣越發陰沉了,一場秋雨眼看就要到來,剛剛送走了女兒的梁祈佑心情極度壓抑,商場上經常要做出強顏歡笑的事情,即使他的心情多麼沮喪。
雙方落座之後,元和幸子微笑道:“很雅緻的地方。”
梁祈佑道:“這裡是我親家的物業,我喜歡這裡的清幽雅緻,來京城的時候暫時借住。”
元和幸子點了點頭:“看來安家的投資眼光也是相當的獨到。”
梁祈佑端起茶盞品了口茶:“貴方和濱海方面關於福隆港的事情可有定論?”
元和幸子道:“這件事梁先生不用操心。”
梁祈佑道:“作為投資商和地方政府發生摩擦總不是好事。”
元和幸子道:“和氣生財,我們這些商人很少主動去和人為敵。”
梁祈佑笑道:“是張揚針對你們?”
聽到張揚的名字元和幸子也笑了起來。
梁祈佑道:“我的提議,夫人考慮的怎麼樣了?”
元和幸子搖了搖頭。
梁祈佑道:“還不滿意?”
元和幸子輕聲道:“我忽然改變了主意。”
梁祈佑皺起了眉頭:“夫人的話我有些不明白。”
元和幸子道:“我不準備轉讓旗下的物業了!”
梁祈佑睜大了雙眼,顯然沒有想到元和幸子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過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笑聲住後,方才道:“其實我在這件事上一直搖擺不定,夫人這麼一說,反而讓我不再困惑。”
元和幸子眨了眨雙眸。
梁祈佑道:“我做我的生意,何苦招惹這種麻煩。”
元和幸子微笑道:“看來梁先生之所以對福隆港有意,全都是因為安達文的緣故。”
梁祈佑道:“在商言商,生意上,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對安達文而言,這一天充滿著種種的不如意,離開隨園之後,他直接來到了伯頓豪爵。
66號別墅的客廳內擺放著幾隻行李箱,山野雅美指揮著兩名手下將行李箱搬到外面的商務車上,看到安達文回來,她笑了笑,指了指樓梯。
兩人來到二樓的書房,安達文道:“你這就要走?”
山野雅美道:“我不走,恐怕你妻子就會帶人殺上門來了。”她伸出雙臂摟住安達文的脖子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回日本。”
安達文抿了抿嘴唇:“她回去了。”
山野雅美並沒有感到意外,放開安達文,來到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香菸,抽出一支點燃,飄渺的煙霧讓她的面孔變得模糊,顯得越發的神秘莫測。
安達文在她的對面坐下,仰起頭靠在沙發上:“她要和我離婚!”
山野雅美沒有說話,依然平靜地看著安達文。
“我不同意,她已經返回香港,準備透過律師經法律程式結束我們的婚姻。”
山野雅美道:“我很遺憾。”她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的內疚味道,彷彿安達文的婚姻觸礁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達文的手指在沙發上緩緩敲擊著:“事情只怕有變!”
山野雅美並沒有回應他。
安達文道:“如果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