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絹為李愛玲的傻兒子擦去唇角的血跡,低聲嘆了口氣道:“你是李愛玲,看你的家庭情況很困難吧,兒子傻,丈夫又癱瘓在床,很需要錢吧?”
李愛玲不知他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咬著嘴唇,誠惶誠恐的看著他。
張揚道:“雖然錢能夠解決一些事情,可有些錢是不能收的,拿了這些錢,麻煩會源源不斷的找上你。說不準你的家人會因為這筆不義之財而遭到不幸,我知道你是為了家裡好,可無論怎麼昧心錢都不能拿,你不怕遭報應,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兒子和丈夫?”他的這番話軟中帶硬,字字句句都擊中了李愛玲的內心深處,李愛玲剛剛目睹兒子被打。現在又聽到這番話,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她哭喊著道:“我……我……錯了……那兩萬塊,我不要了,都是他們讓我乾的,我……我根本就不認識顧小姐……”
張揚和張德放對望一眼,張揚低聲道:“知不知道是什麼人讓你乾的?”
李愛玲抹乾眼淚道:“我聽他們談話,好像是提到梁總,梁總的……”
顧明建咬牙切齒道:“果然是他!”他馬上把這筆帳算在了梁成龍的身上。
張揚站起身來,他冷冷向李愛玲道:“錢你留著花吧,我們過來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那種事情不可以再做,否則你一定會家破人亡!”這句話充滿了逼人的殺氣,嚇得李愛玲面孔頓時失去了血色。
三人返回張德放的警車上,顧明健怒道:“我絕繞不了梁成龍那個癟三!”
張揚卻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顧明健不滿的看著他,他越來越討厭張揚這種故作高深的樣子,好像他凡事都比自己強,明明年齡比自己還要小,非要裝出一幅沉穩老道的樣子。
張德放低聲道:“張揚,你怎麼看?”
張揚道:“李愛玲的背後有人指使肯定是真的,不過你們想想,假如這件事是你們自己去做,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姓名給透出來?除非這個人根本是故意所為。”
顧明健聽到張揚這樣說也覺著有些不對,皺了皺眉頭道:“難道有人想故意挑起我們兩家的矛盾?”
張揚道:“很有可能,不過我敢斷定,這件事肯定不是梁成龍乾的。顧佳彤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寧靜路9號的家中,因為是週日,顧允知也沒有上班,陪著小女兒顧養養在院落中打著羽毛球,顧養養雖然雙腿還沒有完全恢復,可小幅度的運動已經很自然協調,她一邊回球一邊發出歡快的笑聲。
看到顧佳彤走了進來,父女二人停下運動,顧允知用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水道:“佳彤,要不要陪我打一會兒?”
顧佳彤笑了笑,接過妹妹手中的球拍,和父親在晨暉下打起了羽毛球。
顧養養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瓶水,一邊喝一邊看著他們的對練。
顧允知看到女兒今天的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心中暗暗高興,一個有力的扣殺,羽毛球劃出一道銀亮的軌跡向對面飛去。
顧佳彤驚呼一聲,搶步想要救球,卻已經晚了,她氣喘吁吁道:“爸,你球打得還是那麼好!”
顧允知一邊擦汗,一邊走到顧養養的身邊從女兒手中接過一瓶水,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家裡來了客人。這種時候來登門的往往都是老熟人,老朋友。梁天正和妻子一起走了進來,他們穿著運動服,梁天正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劍,好像是晨練剛剛回來,他笑容可掬道:“顧書記,這麼早打擾您不算冒昧吧!”
顧允知對他的出現並沒有感到意外,笑著點了點頭道:“在和女兒打羽毛球呢,你來得剛好,很久沒和你下棋了,回頭陪我殺兩盤!”
梁天正笑著點頭,他不忘解釋道:“我本想一早去看佳彤,想不到剛才經過門前的時候看到佳彤的汽車,所以就趕過來了。”
顧允知從脖子上取下毛巾,向小樓內走去:“你們先聊著,我去衝個澡!”
梁天正笑得還是一如往常般真誠。可心中卻咯噔一下,人家這是在晾他啊。他悄悄使了一個眼色,他妻子走到顧養養身邊,陪著顧養養聊起了家常。
梁天正向顧佳彤道:“佳彤,要不叔叔陪你打幾球?”
顧佳彤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了,剛陪爸打完,累了!”
梁天正吃了個軟釘子,心裡開始感到憋屈了,這父女倆也太他媽欺負人了,老子誠心誠意的上門探望,我雖然是你顧允知的下級,可我好歹也是個副省級,你怎麼都應該給我留幾分顏面,不過樑天正的修為也非同一般,雖然受挫,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