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與否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今天清晨謝百川和他的司機被殺,上午九點十五分,世紀安泰的總會計師羅建良從公司總部的辦公室中墜樓身亡,在他墜樓後的一個小時,世紀安泰的法律顧問,你父親的私人律師周興旺,也在公司對面的錦豪大廈跳了下去,他的家人在隨後的半個小時內全部遭遇不幸,我們認為這一系列的命案全都和去年安家血案有關,今天死去的所有人,都曾經幫助或者向你透露過秘密,他們都是這樣的下場,你作為這件事情的主謀,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安德恆仍然強硬道:“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做得?”
禿頭男子哈哈大笑:“安德恆,做人做到你這種地步就沒什麼意思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世紀安泰的董事長是誰?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哦,抱歉,你應該不會承認安志遠是你的父親,他在上午已經解除了你在董事會的一切權利,委任了新的董事會主席,安德淵的兒子安達
安德恆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雖然早已預料到香港那邊的形勢惡化,卻沒有想到安志遠出手如此雷厲風行,他辛苦經營了這麼久的計戈,被安志遠一天之內完全擊垮。他竟然沒有還手之力。這隻老狐狸一直都在用裝病來矇蔽著他,安德恆的內心被仇恨和憤怒燃燒著。
禿頭男子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放到監獄裡,用不了一年,你就會被折磨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我給你自由,你走出這道大門,就會有狙擊爆你的腦袋!”
安德恆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天之間他忽然從人生的巔峰落入了低谷,現在他的命運已經完全把握在別人的手中,根本由不得自己操縱,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他仍然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他明白無論對方是誰,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到這裡來。如果他想殺自己,根本用不著和自己說這麼多的廢話,自己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安德恆緩緩抬起頭,望著對方籠罩在陰影中的面孔:“你想讓我做什麼?。
“王展!我要
“他失蹤了!”
“一個人就算再會隱藏,他總會露出一些妹絲馬跡,你瞭解他,我要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們,然後幫助我們將他從人潮人海中找出來!”
“我有什麼好處?”
“活下著!”
安德恆默然無語,這些上還有比這三個字更好的理由嗎?
天空衛視的保安措施很嚴,張揚雖然宣告自己是海蘭的好朋友,可是仍然無緣入內。他磨破了嘴皮,保安方才幫他把名片送了進去,自從和海蘭東江一別。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可張揚內心中對海蘭的那份思念和渴望卻隨著時間變得越發強烈,他始終認為海蘭當初不辭而別的初衷是因為許常德。而今許常德已經死去,阻擋他和海蘭相見的障礙已經消除了。
張揚在等待中渡過一個時,天空衛視的不少員工已經下班,張揚再度去詢問的時候。卻得知海蘭已經離去,難以形容他內心中的沮喪,張揚真的有些後悔。剛才在世紀安泰的時候,就不該放海藍離開。
就在張揚後悔不及的時候,一輛藍色寶馬…緩緩停靠在他的身邊,海蘭溫柔而略帶嗔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麼大雨,你在外面站著不怕被淋病了?”
張揚凝望著車內的海蘭,內心中忽然湧起千頭萬緒。
海蘭望著張揚,忽然想起他們在春陽相識的種種情景,張揚為她遮擋汽車飛濺起的雨水,張揚用肩背為她擋住高空墜落的石塊,一幕幕溫馨的情景如此熟悉,彷彿就發生在昨日,海蘭的美眸溼潤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淡忘。可是當她看到張揚深情的雙目。她就知道,自己從未忘記。而且那份感情在內心深處不斷堆積,濃到極致。熱到極致。
“還不上車?”
張揚拉開車門坐入了小車內,風雨被阻隔在外面,車內的氣氛宛如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般,暖融融,溫馨無比,他們彼此相望卻都沒有說話,海蘭纖長嫩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擊著。正是她此刻內心不安的表露。
“什麼時候過來的?”海蘭終於找到了話題的切入點。
“昨天!我這次過來給安語晨治病的”。
海蘭淡然笑道:“安家的事情真是不少,這次牽動了香港所有的主流媒體”。
張揚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香港?”
“離開東江後我休息了一眸子,後來因為老同學的邀請加入了天空衛視。一直都在外面做旅遊專輯,上個月才回到香港。”
張揚點點頭。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一時間不知如何拉近,雖然他們心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