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捂著仍然在出血的額頭,充滿委屈的叫嚷著:“我不幹了,誰愛幹誰幹,這醫務處主任我他**不幹了!”
馬明濤上前勸他,畢竟人家張書記今天是第一天上任,對這兒的情況根本不瞭解。
付洪林一個大老爺們委屈的就快哭出來了:“媽的,我他**招誰惹誰了?這個月沒過,我被人揍三回了!”
張揚看到他的樣子也深表同情,所有醫療糾紛都要到醫務處處理,付洪林這個醫務處主任當然要首當其衝,所以矛盾集中在他身上就是在所難免了。張揚微笑道:“付主任,你還是先去包紮,無論發生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
在馬明濤的奉勸下,付洪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這時候十多名身材魁梧的混混兒找到了書記辦公室的門口,氣勢洶洶的叫嚷著。
付洪林的臉上流露出畏懼之色,他是被打怕了,求助的向張揚望去。
張揚端起他的茶杯若無其事的喝著。
那群混混兒湧了進來,張揚向馬明濤道:“保衛科電話多少?”
馬明濤慌忙站起身來到電話機旁,給保衛科打了一個電話。
張揚又道:“順便叫兩名急診外科的醫生過來,回頭這兒有人需要搶救!”
“你就是醫院的書記?”為首的那名身穿黑色體恤衫,石磨藍牛仔褲的混混兒指著張揚的鼻子道。
張揚笑眯眯點了點頭道:“我!張揚!婦幼保健院新任黨支部書記!”
“我弟弟的孩子被你們弄死了,麻痺的,你得給個說法!”這混混諢名二子,在春陽也是很有名氣的一位江湖人物,和常七斤也是一時瑜亮,他兩人不對乎,可這次都被人請來鬧事,剛好湊到了一起。常七斤知道張揚的厲害,知難而退,可二子不知道,在春陽的地界上,能讓他看在眼裡的人本來就不多,張揚這個年輕的書記顯然不在他看起的範疇內。
張揚平靜看著二子:“付主任的頭是你打的?”
二子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狗日的罵我,我打他是應該的!”他向前走了一步:“你說話管用嗎?明白點兒的拿出十萬塊來,我帶著弟兄們走人,再不找你們醫院的麻煩,要是不明白,你們保健院趁早關門算了!”
張揚笑了笑,他看了看門外,仍然沒有一名保衛科的保安趕來,看來這些混混兒的囂張不是沒有原因的。
二子又向前走了一步抓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用力摔了下去,他就是要挑釁,他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下,讓張揚的顏面掃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二子的行事準則就是用強勢和武力威懾對方,讓對方心寒,讓對方害怕,讓他不敢跟自己對視。
張揚嘆了口氣,麻痺的,老子越是想跟人家講道理,人家就越是把自己往野蠻的路上逼,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不知死活的人?他笑眯眯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抓住了二子粗壯的手腕,二子顯然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位年輕的黨委書記會先行向自己出手,他想要掙脫,這才發現對方的手掌竟然是如此有力,宛如鐵鉗一般將他牢牢扣住,然後張揚高高舉起自己的茶杯,狠狠拍在兒子光禿禿的腦門上,啪!地一聲,細瓷亂飛,血花四濺,二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第一次讓人家給開了瓢,張揚雙目瞪得滾圓,兇光畢露,惡狠狠罵道:“麻痺的,你什麼東西?也配跟我一個**員說話!”
二子被砸得暈乎乎的,張揚卻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一巴掌拍在他已經被砸破的腦門上,沾在上面的細瓷片深深陷了進去,二子痛得慘叫一聲,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張揚就勢又是一腳,把他踢得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跟著二子過來的十多個混混,壓根沒有料到會風雲突變,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巴,當他們反過神來的時候二子已經倒在了地上。
張揚緩步走了過去,冷笑道:“有種都給我過來,我們醫院有的是病房,不過,住院費少一個子兒都他**不行!”這廝這兩天火氣正盛,誰惹他誰找虐!
這幫混混兒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他們過去哪見過張揚這種人物,二子在他們心中近似乎神級的存在,可人家張大官人一出手,乾脆利索的就把他放倒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樣的情景帶給他們的心理壓力顯然是巨大的。
張大官人怒視這群混混兒:“都給我滾蛋,真想留下來住院啊?”
二子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張揚一腳踢在軟肋上,痛得趴在地板上,好半天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這會兒保衛科科長李斌帶著兩名下屬才趕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吃了一驚,張揚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