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
張大官人豈能讓他把自己的領口抓住,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抬腳就踹在他的小腹上,把那司機踹了個屁墩兒,其他兩人也圍了上來,這時候紅旗車內的一個人方才出來:“幹什麼?幹什麼?”
張揚一看,這人他認得,是嵐山市市委副書記吳明,吳明也認出張揚,所以才現身相見,他笑道:“張主任,這麼巧,在這兒撞上了!”
張揚雖然不喜歡吳明,可礙於對方的身份,也只能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打了招呼。
吳明的司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捂著肚子道:“吳書記,他打人!”
吳明笑道:“都是誤會,我和張主任是老朋友了!”
張揚很敷衍的笑了笑,心說,老你麻痺,誰跟你是朋友?
吳明看了看撞車的地方,自己的紅旗車的確也沒有什麼損傷,他笑道:“這日本車是不禁撞啊!”說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民族自豪感,也有種佔了便宜的勝利感。
張揚點了點頭,摸出皮夾,掏了二百塊錢出來:“我突然剎車怨我,拿去補漆吧!”
吳明道:“算了,都老朋友了!”他向司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上了汽車。
張揚和金敏兒也把車掉了個頭,然後駛回了一號別墅,金敏兒拿了手袋回來,有些歉意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你撞車!”
張揚笑道:“沒事兒,車又不是我的,怎麼撞都無所謂!”
金敏兒笑了起來:“今天我請你吃飯!”
張揚陪著金敏兒在玄清湖玩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兩人來到望江樓吃飯。
袁波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小包,讓廚子做了幾個望江樓的特色菜,他過來敬酒的時候,又提起昨晚的事情,苦笑道:“我看這次梁成龍慘了,林清紅不會輕饒他!”
張揚倒不這麼看,林清紅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的頭腦十分冷靜,昨晚除了給梁成龍那一巴掌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示,走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張揚道:“他們兩人的婚姻本來就很突然,我總覺著他們結婚也跟做生意似的。”
袁波笑著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林清紅可不簡單,梁成龍是什麼人物,咱們東江誰不知道?可到了她面前一樣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金敏兒專心致志的品嚐美食。
袁波不免對金敏兒多看了兩眼,心說梁成龍和張揚的境界相比差多了,人家大小通吃,中外通吃,身邊這麼多紅fen知己,居然還能相處的如此和諧,像昨晚那種正面交鋒的場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就是境界!
張揚道:“明天十佳青年頒獎,晚上我打算擺兩桌慶功宴!”
袁波笑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把江風閣給留下,裡面擺兩桌!”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面子上的事兒,怎麼都得辦!”
袁波道:“你不用操心了,一切我來操辦!”如果不是張揚幫忙,他也不可能順利接下望江樓,別說幾頓招待飯,就算張揚長期在這兒吃,袁波也不會說個不字型,他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方文南來東江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什麼事?”
“說是要向省高院上訴,繼續跟田家打官司!”
張揚不由得苦笑起來:“方總自從兒子死後,整個人都變了!”
袁波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也不怪他這樣,誰遇到這種事都接受不了,我看他現在很偏激,手頭上除了江城三環路工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聽說他把旗下的餐飲業基本上都轉讓了,估計已經沒有了做生意的心境!”
張揚道:“你們是老同學老朋友,你該好好勸勸他!”
“誰勸他也不聽,我最近聽說一件事,說江城市委書記洪偉基之所以離去,全都是拜他所賜,不知是真是假?”
張揚沒有直接承認這件事,而是婉轉的說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袁波道:“他這麼幹等於把自己做生意的後路都斷了,你想想,當官的知道了這件事,誰還會跟他合作?在如今的時代,沒有點官場上的關係,想做生意太難了!”
張揚道:“如果他仍然一意孤行,下場只有一個!”
袁波和張揚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揚想起昨晚遇到王軍的事情,轉移話題道:“你和省電視臺臺長王仲陽的兒子王軍熟嗎?”
袁波點了點頭,低聲道:“很熟,不過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吃喝嫖賭無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