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一步。尤其是常年攻打西海沿子的茜香國,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機會在我大業朝派兵圍剿的時候輕鬆離開。所以本官彈劾的乃是南安郡王私下勾結茜香國圖謀不軌罷了。你說……會不會有人相信?饒是不肯信了十分,恐怕也有五六分的將信將疑吧?”
南安郡王不知怎麼就是心下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哈哈嗤笑道:“本王鎮守西海沿子十餘年來,手中異域番邦人命無數,殺退了多少西海諸國的兵馬,與那茜香國也是無法破解的仇恨。小賴大人倘或說些別的還有人肯信,可是你彈劾如此莫須有的事情,只會叫人莞爾一笑罷了。”
賴瑾笑眯眯的說道:“有一句話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郡王大人。您真以為您的舉動沒人知曉嗎?”
南安郡王放在膝上的拳頭微微攥緊。賴瑾繼續說道:“且南安郡王您示意麾下近衛軍冒充海賊劫掠西海藩商的事情還沒個了結,您就以戰前主帥的名義逃避了您本該受到的刑法,從獄中回到西海水師大營。可是您回來之後又沒有身先士卒抵抗茜香國的來犯,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畏罪避戰罷了。身為一方主帥居然如此行動……不知道本官彈劾王爺一個尸位素餐,圖謀不軌,會否成功呢?”
南安郡王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所謂千金之軀不坐垂堂。本王乃是西海水師主帥,自然是要坐鎮後方主持中饋。小賴大人不知兵事就不要隨意亂說,徒惹人笑話了。”
“郡王大人多慮了。郡王大人向來說本官巧舌如簧,那麼本官自然有法子讓人覺得本官的話並不只是徒惹人笑言的廢話。何況郡王大人固守不出,究竟有沒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有郡王大人自己知道了。”
南安郡王陰沉了臉面,冷冷說道:“小賴大人,如今西海城已經牢牢掌握在本王手中。小賴大人如此牙尖嘴利觸怒本王,就不怕本王一時激怒,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王爺既然知道您只是一時衝動,下官勸王爺還是剋制一些的好。下官既然敢來,自然也有全身而退的辦法。王爺倘或不信的話,儘可一試,只是究竟會有什麼後果,還請王爺自己承擔。”
賴瑾一番信誓旦旦的話聽的南安郡王微微皺眉。他原本也是想著藉此機會調出衛家一脈以及沈軒的兵馬,屆時西海城中只有賴瑾一人,自己當然可以隨心所欲。可是賴瑾如今明晃晃的將他的打算說出來,又是這樣一番自信滿滿的神情,南安郡王見狀反倒覺得迷糊了。
難不成賴瑾這小子還有後手?
想到賴瑾幾乎是層出不窮的手段以及極為難纏的告狀方式,南安郡王十分為難的抿了抿嘴。
他倒是不怕賴瑾這個人,可是他顧忌的是賴瑾背後的乾元帝以及賴尚榮等人。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情南安郡王不屑於做。區區賴瑾不過是一庶子尓,南安郡王還不放在眼中。此番想要教訓教訓賴瑾,也不過是出一口自己被下獄的惡氣罷了。他這會子還沒想與乾元帝和賴尚榮等人翻臉,自然不會做的太過分——
等等!
賴尚榮?
南安郡王微微皺眉,突然想起揚州離西海沿子走水路不過是三五日之遙。倘或賴瑾真是在茜香國攻打西海沿子當日就分別給京都和揚州去了求救信,恐怕這會子揚州的救援也已經快到了。且乾元帝想要保住賴家一脈。必然會給賴尚榮一份合理出兵的旨意。所以賴瑾所仰仗的也就是從揚州而來的援兵?
倒是好一個故弄玄虛的空城計。賴子瑜果然性子機敏手段靈活膽大妄為,只是他自己聰明就想把旁人都當成傻子,也忒看不起人了一些。
想到這裡,南安郡王微微冷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小賴大人不過是區區五品官員罷了,仗著聖上的寵信在西海城內攪風攪雨。本王今日便替聖上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言畢,揚聲喝道:“來人,將賴大人給我壓下去。”
守在帥帳之外的南安郡王親兵聞聲而入,立刻壓著賴瑾就要離開。眾人原本就對賴瑾當日的咄咄逼人憤恨不已,如今有了報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兩雙大手死死揪著賴瑾的一雙膀子,幾乎要卸下來似的力勁兒讓賴瑾微微冷笑,開口警告道:“本官乃是朝廷五品文官,爾等雖然也是五品,不過武將向來要比文官低一級。所以本官奉勸幾位快些放手。否則後果自負。”
一席威脅聽得眾人越發生氣。當下便有一位親兵踢著賴瑾的小腿肚子諷刺道:“我勸大人別拿著區區五品官的臭架子威脅我等。如今西海城已然是王爺的天下,你就算是狗皇帝寵信的人,這會子狗皇帝也是鞭長莫及救不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