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看起來的確挺嚇人的。”
“本該如此。”王后說著步下輪宮,圍觀的人群紛紛讓路。“國王的御前執法官就是要讓壞人懼怕,否則便表示你選擇的人並不勝任。”
珊莎總算想到該如何應對。“這麼說您肯定找對人了,王后陛下。”她說。四周立時響起一陣鬨笑。
“小妹妹,這話說得好。”白衣老人道,“果然不愧是艾德·史塔克的掌上明珠。我很榮幸認識你,雖然這次的會面有些離奇。我乃御林鐵衛的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
珊莎知道這個名字,此時茉丹修女多年來的悉心調教派上了用常“您是御林鐵衛隊長,”她說:“是吾王勞勃的朝廷重臣和以前伊里斯·坦格利安的御林鐵衛。尊貴的騎士,認識您是我的榮幸。即便身處遙遠的北方,詩人依舊歌頌’無畏的‘巴利斯坦的豐功偉績。”
綠甲騎士又笑了,“應該是’老邁的‘巴利斯坦才對。小妹妹,馬屁可別拍過頭,這傢伙已經夠自命不凡了。”他朝她微笑,“小狼女,如果你也說得出我是誰,我才真相信你是我們首相的女兒。”
在她身邊的喬佛裡挺直身子:“稱呼我未婚妻的時候客氣點。”
“我說得出的。”珊莎連忙介面,企圖緩和王子的怒意。她對綠甲騎士笑道:“大人,您的頭盔上有兩隻金色鹿角,這是王室的標誌。勞勃國王有兩個弟弟,而您又這麼年輕,只可能是風息堡公爵和朝廷重臣藍禮·拜拉席恩,我說的可對?”
巴利斯坦爵士忍俊不禁:“他年紀這麼輕,只可能是個沒禮貌的搗蛋鬼,像我這麼說才對。”
藍禮公爵聽了哈哈大笑,旁人也隨聲附和,幾分鐘前的緊張氣氛消失無蹤,珊莎也漸漸覺得舒坦……直到伊林·派恩爵士擠開兩個人,毫無笑容,一言不發地站到她面前。淑女露出利齒咆哮,吼聲中充滿敵意,但這回珊莎輕拍她的頭,要她安靜。“伊林爵士,假如我冒犯到您的話,我很抱歉。”
她等著對方的回答,卻始終沒有等到。劊子手就這麼看著她,他那雙蒼白無色的眼睛彷彿能褪去她每一件衣服,剝開肌膚,直到她的靈魂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最後他轉身離去,依然未吐半字。
珊莎不懂這是怎麼回事,於是轉頭向她的王子求助:“王子殿下,我做錯了什麼?為何他不願跟我說話?”
“咱們伊林爵士這十六年來似乎都不愛講話哦。”藍禮公爵掛著一抹促狹的笑容解釋。
喬佛裡非常嫌惡地看了他叔叔一眼,執起珊莎的纖纖玉手。“伊里斯·坦格利安叫人用燒紅的鉗子把他舌頭給拔了。”
“如今他改用劍說話,”王后道,“爵士先生精忠報國,其操守無庸置疑。”然後她滿臉堆歡,“珊莎,今日我要和這幾位爵爺商談國事,順便等國王和你父親回來。恐怕你和彌賽菈的約定要延期了,請代我向你的好妹妹致上歉意。喬佛裡,或許你今天願意陪陪我們這位貴客?”
“母親大人,那是我的榮幸。”喬佛裡鄭重其事地說,他挽起她的手,領她離開輪宮,珊莎頓時覺得幸福得飛上了天。和她的白馬王子相處一整天!她崇拜地望著喬佛裡,想起他方才把她自伊林爵士和“獵狗”手中拯救出來的樣子,要多勇敢有多勇敢,簡直就像詩歌裡寫的一樣,就像“鏡盾”薩文擊敗巨人救出戴麗莎公主;或是“龍騎士”伊蒙王子為了破除謠言,保護奈麗詩王后名節,與邪惡的莫格爾爵士決戰的故事。
喬佛裡隔著衣袖的碰觸更讓她心跳加速。“你想做點什麼呢?”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珊莎心想,但她說:“王子殿下,您想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喬佛裡想了想。“我們可以去騎馬。”
“噢,我最喜歡騎馬了。”珊莎道。
喬佛裡回頭看看跟在他們身後的淑女。“你的狼會嚇著馬,而我的狗好像也嚇著了你,不如我們把他們都留在這兒,自己出去玩,你看怎麼樣?”
珊莎遲疑了一會兒。“您覺得好就好,”她猶豫道,“我想我得先把淑女拴起來。”可她還有些地方沒聽懂。“其實我不知道您養了狗……”
喬佛裡笑道:“他是我媽的狗,她叫他負責保護我,他就這麼跟著我了。”
“原來您指的是’獵狗‘。”她邊說邊懊惱自己反應遲鈍,假如她是個笨蛋,那麼王子是決計不會愛她的。“這樣做好嗎?”
喬佛裡王子聽了似乎有點不高興。“小姐,用不著害怕,我都快成年了,我可不像你哥哥只會用木頭劍,我有這個。”他抽出佩劍給珊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