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也永遠不可能恢復靈活動作。然而,若能換得布蘭性命,這算得了什麼?
這時羅德利克爵士走上甲板。“我的好朋友啊,”一臉分岔綠鬍子的莫里歐說。泰洛西人熱愛各種鮮明色彩,連他們的鬍鬚睫毛都不放過。“看到你氣色好多了,真替你高興。”
“哦,”羅德利克附和。“這兩天我的確舒服了點,不會那麼想尋短見了。”說完他向凱特琳鞠躬。“夫人您好。”
他的氣色真的好多了,雖然比起他們自白港啟程時,整個人瘦了一小圈,但差不多恢復了原有的神采。他適應不了咬人灣的勁風和狹海的猛浪,行經龍石島時暴風驟臨,他還差點落海,總算是死命抓住一根纜繩,三名莫里歐手下的水手才把他安然救回船艙。
“船長剛才說,我們的旅程快結束了。”她說。
羅德利克爵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麼快?”少了雪白的鬢角和鬍鬚,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彷彿突然間老了十歲,個頭變小,往日的威猛也不復見。這是沒辦法的事,途經齧咬灣時,他趴在桅欄邊朝狂風中吐個不休,到得第三次,鬍子已經髒得無可救藥,只好乖乖讓水手用剃刀把鬍子理乾淨。
“你們談正事,我不打擾了。”莫里歐說完鞠躬離去。
帆船像蜻蜓般在水面漂浮,槳葉整齊劃一地起起落落。羅德利克爵士拉住欄杆,朝飛馳的陸地遠眺。“我實在不是個稱職的護衛。”
凱特琳拍拍他的臂膀,“羅德利克爵士,我們安然抵達了目的地,這樣就夠了。”她的另一隻手在斗篷底下摸索,指頭僵硬而笨拙。匕首依然在腰際,她發現自己必須不時碰觸它才能安心。“接下來我們便去找國王的教頭,諸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