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病情忽然惡化了吧?
那親信忙到:“不是京裡來人,是布政使司那姓林的老頭子,終於鬆口了!”
鄭王眼前一亮:“你說什麼?那傢伙終於鬆口了?”
“是,聽說他身邊新來的一個幕僚勸了他幾日,他終於醒悟了,特地命人請了大夫來,宣佈他的病情有所好轉,不日就能開衙辦差。”
鄭王得意地笑了:“我就說,無論是誰,都會被本王折服的。”想起蘇瑞廷雖然送走了女兒,卻表達了順服之意,他心中更是大悅。那蘇英華雖姿容不俗,就此走了有些可惜,但只要他大業得成,還怕她不投懷送抱麼?只不過到時候,他就不可能抬舉她做正宮皇后了。他隨意揮了揮手:“既然姓林的鬆了口,那就命他儘快開衙為我治理民生吧!還有,說服他的幕僚是誰?這等人才,合該重用才是………”
柳東行在康南完成了公務交接,又整理了住所,便趁著沐休日趕回康城接妻子了。這是,文怡也迎來了祖母盧老夫人派來的信使。盧老夫人收留了蘇家姐弟,並且為他們安排了合適的身份,短期內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平陽通政司會留兩個人在顧莊保護蘇家姐弟,等開春後,再送他們北上。
信裡還提到了一件事,當年西山村有過來往的村女秦雲妮,不久前曾託人送過信去顧莊找文怡,並且信裡留下了自己在康城的住址。
文怡心中一喜,忙叫過柳東行:“你還記得康王府那位小王爺麼?雲妮留下了他們的住址,你看………要不要派人找上門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籠中金雀
雲妮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新蒸好的蛋羹,走進華麗的房間。她嘴角含笑,正要抬頭說話,動作忽然僵住了。
一個十一二歲、容色俏麗的少女坐在朱嘉逸身邊,言笑晏晏地勸他吃一碗燕窩,還說:“這是南海進貢宮裡的上品血燕,途經咱們康城時,叫總管截了些許下來,叫這麼一點,外頭可以賣到上千兩呢!我特地叫王府裡最好的廚子,用最清最純的山泉水為底,添上安南出產的雪花糖,燉了足足一天,才燉出這一盅來。”
“我怕小王爺吃不香甜,還叫他們添了些椰子汁兒,小王爺覺得可還中吃?”
朱嘉逸正狼吞哭咽,也沒耐心仔細品味:“好的好的,就是太稀了些,全都是水,不如我以前吃過的桂花圓子好。”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面上卻仍舊帶笑:“小王爺,這燕窩就是這樣的,雖然稀了些,但極補身子,一般富貴人家還未必能吃得上呢,桂花圓子如何能與它相比?”
她抬頭向雲妮看來,彷彿才發現後者似的:“喲,雲妮姑娘怎麼來了?小王爺餓了,你怎麼沒在跟前時候?若是餓壞了小王爺怎麼辦?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總管!”
雲妮抿抿嘴,有些賭氣道:“我就是給公……小王爺做吃的去了,你這些燕窩什麼的,哪裡能吃飽肚子?而且我還沒聽說燕窩要燉上一天的,那還不都成水了?他年紀小不知道這些,你就別哄他了,況且這些東西也不是他吃的!”
少女沉了臉色,她不懂廚藝,但卻不甘心叫人駁了自個兒的臉面,便掃了雲妮手裡一眼,冷冷地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雲妮不理她,徑自走上前來,將蛋羹放到朱嘉逸面前:“方才你不是吵著要吃這個?我多添了香油,又放了蔥花,正熱乎呢,你……”
話未說完,那少女已經掩口笑出聲來:“我還道是什麼呢,原來是這種東西。雲妮,小王爺的身份尊貴,怎能吃這等低賤食物?沒得叫人看輕了去。你是不是在外頭過了太久窮日子,如今進了王府享著天大的福氣,也仍舊改不了這窮酸氣呀?”
雲妮紅了臉,瞪著她道:“你少笑話人,這是小王爺吩咐我去做的。”
朱嘉逸卻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少女的話彷彿一根刺似的刺痛了他的心。他雖頑劣任性,但在康王府住了這麼久,也開始知道愛惜臉面了。他如今是這華麗的王府裡最尊貴的小主人,怎能叫人笑話是窮酸?想到這裡,他便向雲妮斥道:“我幾時說要吃這東西來著?分明是你硬要做給我吃的,蛋羹這種東西,配得上我的身份麼?還不給我滾出去!”說罷一揮手,熱乎乎、香碰碰的蛋羹便摔落地面,濺了一地,也濺了雲妮的裙子。
雲妮滿肚子委屈,忍不住紅了眼睛,捂臉哭了起來。少女得意地看著她的狼狽樣,漫不經心地道:“哭什麼?小王爺的吩咐,你沒聽見麼?我在王府里長了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樣不懂規矩的奴婢!”
朱嘉逸本有些訕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