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這雲妮兒都成老姑娘了吧?還是做小,這真是......”
文怡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對她們道:“這件事你們就埋在心裡,別隨便跟人說。我自有主張。”
兩人雙雙曲膝應了一聲,秋果忍不住多問一句:“小姐可是想要幫她們?等咱們到了康南,要找雲妮兒也方便。”
文怡沉默不語。這件事,可不僅僅是幫助一個故人那麼簡單。
樓梯再次響起了腳步聲,這回是柳東行來了。
他朝文怡不好意思地笑笑:“等急了吧?可餓了?怎麼不多叫幾碟子點心?咱們這就叫小二上來點菜。”
文怡哪有心情吃飯,忙對他說:“方才遇見了一個從前認識的人,聽說了一件事,我想你可能有興趣知道,咱們回家吧,路上說。”
柳東行一愣,文怡已經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跟康王府有關係。”柳東行神色一凜,二話不說,便拉著她下樓,又吩咐舒平結帳。
等他們回到羊肝兒衚衕的家時,文怡已經把事情始末都詳細說了一遍,從剛剛認識秦寡婦與雲妮時開始,再到查家莊子上的見聞,還有方才在茶樓二層窗戶往外看到的事,都沒落下。
柳東行聽到後面,已經眉頭緊皺了,下了車,還未進家門,便朱跑到鄰居朱家去了。
文怡心裡有數,便自行吩咐家人做事,然後命廚房備飯,又回房換了家常衣裳,棒著手爐坐在暖閣裡喝茶。柳東行就回來了。
他換了衣裳,手裡棒著文怡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嘆道:“世事難測,沒想到咱們當年離康王府那位傳聞中的小王爺原來這麼近。”
文怡笑了,問:“怎麼樣?你都報上去了?”
柳東行飛快地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是啊,報上去了,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文怡笑著垂下眼簾,用茶碗蓋輕輕撥動茶葉:“我不知道啊,你又沒跟我說。”然後瞥了柳東行一眼。
柳東行心中一動,放下茶碗,順便把她的也搶過來放下了,然後拉著她的手一使勁兒,就把人拉進了懷裡。文怡要掙扎,他反倒摟得更緊了:“別動,好不容易家裡就剩咱們了......”
文怡面色大紅:“胡說,家裡人多著呢!”
柳東行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他們很有眼色,不敢隨便亂闖的。咱們就當家裡只剩下你和我,好不好?你就由得我這回吧,就因為祖母跟咱們在一個院子裡,我生怕叫老人家聽見動靜,晚上跟你一起也不敢隨心所欲地叫嚷...”
文怡急急捂住他的嘴,羞紅著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出來!”
柳東行趕緊確認:“那你是答應我了?”
文怡氣得拍了他一記:“那是晚上的事,咱們在說正事兒呢,你都扯到哪裡去了?!說著掙脫開來,重新坐到炕桌對面,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柳東行笑嘻嘻地道:“反正我就當你答應我了。”接著神情一肅,又是正兒八經的模樣了:“那個孩子,大名應該是叫朱嘉逸,確實是已故康王之子,咱們所認識的那位前康王世子朱景深的庶弟。”
文怡一時不習慣他變臉變得這麼快,愣了一愣,方才醒過神來:“怎麼是叫這個名字?他們兄弟這一輩的,不是‘景’字輩麼?”
柳東行笑笑:“他不是在王府出生的,名不正言不順,壓根兒就沒上宗室玉蝶,哪裡配用‘景’字?這個大名應該是別人給他起的,大概就是你說的那個秦寡婦,或是他的生母吧。”
文怡皺皺眉:“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說秦寡婦是因為康王妃追殺那孩子,方才帶著孩子和女兒逃出來的,又在平陰附近的西山村裡隱姓埋名住了幾年。可我記得康王妃早就死了,比康王死得還早,她們怎麼不回王府去呢?”
柳東行便道:“這裡頭說來就話長了。那朱嘉逸的生母原是康王側妃查氏身邊的丫頭,瞞著王妃與側妃爬上了康王的床,直到珠胎暗結,才叫人發現。查氏立時報給了康王妃,康王妃便把那丫頭捆過去了,要追究她勾引王爺的罪名。康王及時趕來阻止,還與王妃大吵一場。他膝下只有一子,若能多添血脈,自然是願意的。康王妃無法,才容那朱嘉逸的生母以通房身份留在王府,期間自然是少不了折辱刁難的。朱嘉逸的生母原是王府世僕之女,父兄親人皆有執役,都指望著她一舉得男,從此攀上枝頭,惠及家人呢,見狀便使了點手段,要暗算康王妃,不料被發現了,全家男丁都被打殺身亡。那秦寡婦帶著妹妹女兒逃出,從此便斷了音訊。”
文怡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