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傳回來的密信,段氏心下一冷,面色也陰沉下來。
於老夫人聽著媳婦孫女們說笑,卻尋了個空,招了段氏過去,沉著臉低聲刮斥:“五丫頭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倒把九丫頭兩口子給得罪了!她今兒到底是回孃家過節,還是回孃家添堵來的?!你做母親的也不知道好好教導!”
段氏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紅著眼圈道:“婆婆明鑑,如今我們姑奶奶的架子大了,我也不敢說她什麼。先前她在家時,我特地為她挑的丫頭,婆婆還特地吩咐她帶著陪嫁過去的,結果前兒來信,說是姑奶奶做主,許給那邊府裡一個粗使的小廝了。婆婆,陪嫁的大丫頭,哪能這麼糟賤呢?若是嫁給管事的倒也罷了,可一個粗使的小廝......能派什麼用場?!”她嘆了口氣,“那丫頭當時哭得跟什麼似的,我瞧著都可憐,可又不好攔著,只能賞了她一副好嫁妝,好說歹說,才安撫下去了,打發她回自己家待著,安心等著出嫁。可是姑奶奶這麼做,以後還怎麼收服底下人的心呢?我派了婆子送信過去,跟姑奶奶說這個事兒,她卻叫人回我,說這是她的丫頭,自有她做主,用不著我多管閒事!婆婆您聽聽,這是什麼話?再看方才姑奶奶進門時的情形,對我不過是盡個禮數罷了,哪裡有將我當成是母親的樣子?我還能教導她什麼呢?”
於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