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還是託了柳家這一代的嫡系子弟與當今聖上結識於微時,接著又科舉出仕闖出了名堂的福,方才發達起來的。後來柳家又有一女為親王正妃,族長聖眷頗隆,因此外人說起柳氏一族,便先想起嫡支來。
這少年說自己是偏系旁枝,意思就是他並非出自王妃孃家這一支,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算是承認了自己是恆安柳氏子弟。顧柳兩家既有親,那就不算是陌生人了。文怡稍稍鬆了口氣,對他倒是更放心些,但看他的臉色不大好,又在心裡猶疑:莫非是因為嫡系太過顯赫,他作為旁枝,心裡不好受?
文怡想到自己,也是旁枝出身,同樣是嫡系顯赫,雖然心裡不會有妒忌之心,但平日裡受的氣還少麼?莫非這少年也是同病相憐?她一想到柳氏嫡系如今的主母就是長房所出的三姑媽,便認定對方多半是氣焰囂張或行事刻薄之人了,至少也是個面上裝好人、實際卻冷漠無情的,對待旁枝子弟,能寬厚到哪裡去?
這麼想著,文怡便放緩了神色,柔聲道:“小女子是平陽顧氏宣和堂一脈之女,也是旁枝出身,長房的姑母便是嫁到柳家,但小女子並沒見過這位姑母,也是不敢高攀皇親國戚的。”
黑衣少年的面色卻更加古怪了,望向文怡的目光中帶著驚訝,又似乎有些恍然大悟。文怡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對方這樣盯著自己,讓人有些害臊,不由得想起方才摔落馬車時的情形,臉又紅了。還好那黑衣少年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張嬸站在邊上揉著腰,聽了小主人的話,覺得有些不妥。她倒沒想到男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