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面露疑惑:“翠羽?小姐們進去不久,便有王府的人來傳六小姐的話,說有事差翠羽去辦,命她跟著鄭家的人走了,至今尚未回來。
鄭家?!怎麼會是鄭家?!
文怡忙問:“你可記得那是什麼時候?!六姐姐差翠羽去辦的是什麼事?!”
雙喜道:“只是幫鄭小姐送一封信回家,好象是鄭小姐身邊的丫環竹韻身有不適,鄭小姐身邊只有菊韻一個在,不夠人使喚,因此便請六小姐幫翠羽,派人去鄭家說一聲,叫他們送一個人來。”細細回想,“翠羽走了不久,花園方向便有琴聲傳出來了。”
這麼說,是在茶會結束之前的事了,但翠羽的安危卻叫人掛心,更叫文怡擔憂的是,鄭麗君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若她就是那個背後指使者,或者是知情人,那她嫁禍文慧,又是為什麼呢?!文慧與她從小一塊兒長大,情誼深重,遇到難題時,可是頭一個就想起她來!倘若她對文慧都能下得了狠手,就實在太可怕了。。。。。。
文怡想起前世時,她就是新君的皇后,母儀天下,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如今杜小姐在自己的無意幫助下順利脫險,也就意味著自己破壞了有心人對杜小姐的圖謀,太子妃的人選,還會落到鄭麗君頭上嗎?她會不會。。。。。記恨自己?!
不過,即便如此,文怡也不後悔救了杜淵如。那樣的好女兒,不該叫人害了。
身後腳步聲輕響,她轉過頭,杜淵如已輕換好了衣裳,重新梳洗過,在小案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杜淵如看了雙喜一眼,後者忙向她行禮,她點了點頭,視線在雙喜的衣飾上停留片刻,便對文怡微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婢女不是你們家的人,你不必擔心,只是那個真正的翠羽,還是儘早派人探知她的下落才好,不然……就怕她凶多吉少。”
文怡點點頭,便回身壓低了聲音,對雙喜道:“有人冒充翠羽,在路王府花園裡做了些不好的事。既然翠羽早就離開了,還是儘快把她找回來,與目擊者見一面,確認她的清白才好。”
雙喜吃了一驚,忙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找人!”正要轉身,卻聽得小檗突然開口:“這位妹妹先別走,我有一件事問你。”雙喜停下腳步,疑感地回過頭。小檗走上去,指著她腰間繫的一個流蘇木牌問:“這個……是不是你們家的人都有?”
雙喜低頭一看,便道:“是,這小圓木牌一面刻著我們的名字,另一面刻著侍郎府的名號,但凡家裡的人要出門!就得戴上這個牌子。”頓了頓,“聽說府裡原本是沒有這個規矩的,只是前些時侯,大太太回了平陽老家,餘姨娘暫管家務,才有了這個規矩,大太太回京後,事多忙亂,也就沒有改。”她說這些話時,眼晴是看著文怡的,見文怡輕輕點頭,方才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文怡心想,大伯母蔣氏離京後,侍郎府才有了這個規矩,那麼京中高門大戶未必知猜。首先,餘姨娘平日能交際的人家有限,當中一定沒有真正的高門大戶,其次……鄭麗君忙著學習宮規禮儀,文慧又不在,她自然不會上顧家的門,也就不會知道這一點了。
如果是其他人乾的,且不說事情是否就這麼巧,翠羽在這時侯被人叫走了,倘若別人是在前院知道翠羽名宇的,不可能看不到她們身上戴的這個木牌,要偽裝時,也就不會漏掉!
這麼說和…果然是鄭麗君在背後指使的麼?!
文怡看向杜淵如:“杜小姐?”
杜淵如雙頰通紅,卻是氣憤所致。她方才在裡間聽得分明,顧文慧將真正的翠羽遣走,是因為鄭麗君的緣故!而鄭麗君,卻與自己同樣是太子正妃的熱門人違,可以說在自己重新回到京城之間,鄭麗君就是眾人預設的三皇子正妃!果然是因為嫉妒麼?可是這樣的手段,委實太狠毒了!
她眼中溢位了淚水,緩緩軟倒在椅子上,含淚道:“京城 …居然是這樣可怕的地方!我雖不才,蒙大後與皇上厚愛,卻從不曾肯想過太子妃的寶座!只是皇上傳召,我不敢違旨,方才進京罷了。可是……先是宮中的傳言,又有東平王世子的糾纏……到了今日,甚至差點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就連父租的清名也要受累……我寧可從不曾到過京誠,也勝似這般……”
“杜小姐!”“小姐!”
文怡剛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便有些吃驚地看了小檗一眼,閉上了嘴。小檗見狀便上前跪倒在杜淵如身前,正色道:“小姐怎可這樣自暴自棄?!此事本是別人心腸歹毒,要暗害小姐,並非小姐的貴任。小姐卻說出這樣喪氣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太后、皇上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