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賒紅薯種,平陰縣城周邊的人都是聽說過的,羅四太太的孃家既然就在那一帶,知道她的名字自然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她想到後來顧莊遇到的那次匪劫,以及發生在平南鎮一帶的民亂,便有些羞愧:“小女能做的實在不多,更不敢說有什麼功勞,民亂仍舊發生了,也有人為此受害丟了性命,說來小女不過是個平凡之人,想要做些好事,也是有心無力……”
羅四太太笑了:“你這話說得太過了,雖然平南與顧莊都受到民亂波及,但這兩地人口都比平陰要少,況且匪徒也被剿滅殆盡了,怎能說你沒有功勞呢?我雖未曾親身經歷,但從兄弟的信裡也能知道.你做的事實在不簡單!”頓了頓,“你覺得自己做得太少了,卻不知道正因為有你領頭,聶秦兩家加入進來後,便有越來越多的人家清醒過來,知道平息民怨才能保住家鄉太平,連縣令也不敢再糊塗下去了,否則,事情繼續惡化,民怨鼎沸,只怕落草的人比從前更多呢!”
文怡臉微微發紅:“小女只是秉著行善積德的想法,見那些貧民可憐,不忍心他們走上絕路,方才儘自己所能,幫上一把罷了。小女家中財力有限,幫了幾百人,巳是強弩之末了。卻是聶家舅舅和大表哥,以及秦家老爺等人,寬厚仁愛,又有平陰縣父母官大人深明大義,方才將縣中的風波壓了下去。若不是有他們,便是小女做得再多,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小女不敢將功勞算在自己頭上。”
羅四太太好笑地看著她,柔聲道:“你這又是何必?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