餡,該如何是好麼?!而且……這串香木牌,象徵著兩人幾年來的情意,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透露給外人知道呢?!
文安不知她心裡糾結什麼,只道她是女孩兒家臉皮薄,便笑道:“得了,我不會告訴人的。住日這種事兒我也常做,算不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可別在其他人面前露了口風!”又特別囑咐她,“我在碼頭上見過行哥兒的事,你也別告訴人,這是我們哥倆兒的私密!千萬記住了?!”
文怡點點頭,轉身要走,忽地腳下一頓,又轉回來向他道謝告辭。文安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自個兒走了,文怡留在原地,深吸幾口氣,方才抬腳離開。
待回了房間,她掏出文慧送的那串牌子,隨手丟給了冬英,等丫頭們鋪好床鋪,便將她們打發出去了,自己倚在床邊,從袖子裡取出那串長長的香木牌子,一個一個地細看。
從最初的馬車救人,到藥香谷中的零陵飄香,再到宣樂堂的以茶陪罪,草亭中的訴說原委,再到歸海羅家別院裡的月夜相會 …每一個牌子,都代表著她與柳東行之間的過往,一時間,她心裡竟是又酸又甜,那酸帶著澀,那甜卻出人意料地深遠綿長…
她一遍又一遍地撫過那個“柳“字,心底的甜意便一點一點地加深,什麼文慧,什麼文安,什麼蔣氏羅四,什麼王府公府……通通都模糊了印象,她只記得那個人,那個一刀一刀,笨拙地為她刻著香木牌的人,他曾經緊緊握住她的手,告訴她:他不會辜負了她……
文怡嘴角糙糙彎起,再次接著那香木串,接著上頭的紋理,卻忽然雙目一凜,湊近了燭臺,細細摸著那塊花朵形狀的牌子,發現它的側面上有一道奇怪的縫隙,似乎是兩塊木頭拼了起來,與其他木牌大不加同。方才她在上頭接索著,似乎摸鬆了一點,兩抉木頭錯開了,難道這個有什麼機關?
她將那木牌沿著錯開的方向一提,“咋噠“一聲,木牌橫著一分而二,露出裡面的一個凹槽,凹糟當中夾著一片薄娟。
她眨了眨眼,將那薄絹取出,見上頭寫了蠅頭小字,忙開啟看了,卻是越看越臉紅。
那是一首古人的小令: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症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她還以為柳東行會在薄娟上寫什麼呢,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文怡不覺雙頰紅透,但轉念間,將柳東行的形象住這小令上套,想象著他“身似浮雲”、“氣若游絲”的模樣,便頓時笑倒在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羅四高升
文娟扭頭過來笑著想跟她說些什麼,見狀不由得苛怪:“九姐姐,你的臉怎的這麼紅?”
文怡一窘,忙胡亂尋了個藉口:“會麼?大概是有些熱了吧?十妹妹不覺得這船艙裡的暖爐燒得太旺麼?”
文娟更疑惑了:“會嗎?我還覺得不夠暖和呢!北邊不比平陽,冬天要冷得多。如今都十一月天了!”
文怡乾笑兩聲,迅速轉移了話題:“大伯母怎麼好象臉色不大好?”
文娟轉頭去看了看,見果然如此,想了想,便壓低了聲音對文怡道:“昨兒晚上祖母把伯母叫過去說了半夜的話,也不知道說的什麼,今早一起來,伯母便是這副模樣了。”
文怡心下一動,微微一笑。
碼頭不遠處,柳東行望著遠去的船隻,心裡生出幾分不捨。接理說,顧文安應該已經把東西送到了,只是他未得確信,總覺得有些忐忑,怕過程中會有什麼變故不過,若是文怡順利收到了東西,大概又要怪他魯莽了吧?她會找到那首小令麼?不知她看了以後,會有什麼感想?
柳東行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嘖嘖。。。。。”羅明敏在旁瞥見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打趣,“沒想到你這一天到晚都陰沉著個臉的人,也有面上甜得可以擰出蜜來的時候!我算並了眼界了!要是那幫小子也在,一定會大呼天要蹋下來了吧?”
柳東行收了笑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轉身就要走人。羅明敏忙叫住他:“別啊!怎麼?過橋拆板啊?那寫情詩的主意可是我出的,你討好了佳人,就把媒人扔過牆?哪有這個道理?!”
柳東行無奈地回過頭:“行了行了!你嗦叨一晚上了,煩不煩?!
你找的那待也太露骨了些,還好我沒聽你的,不然九妹見了,一定要惱我!”
羅明敏嗤笑:“你懂什麼呀?!女兒家心思難測,若你是她中意的人,便是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