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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別人沒有發現,可是他卻看出單亞瞳撥開人群時眼底的擔憂,從心中自然生出的擔憂,不是演戲,不是客套,而是真實的,對在意之人的擔憂。

只是,不知道他本人明不明白。

單亞瞳閉著眼,鬆開自己緊撰的手,才發現自己掌心出了一沉薄汗,他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腦中不知怎的想起前世自己母親跳樓前滿臉猙獰的話,“不要相信愛情,相信愛情的都是傻子,全是傻子!”

他不知道一個人會有多恨才會穿著紅衣跳樓,可是那個女人這個舉動並沒有影響那個男人的生活,他仍舊和別的女人去了別的國家好好生活去了。

怨恨這種沒用的東西……他合上手掌,不屑的笑開,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人做事總是要隨心,愛就在一起,若是不愛便分開,如此簡單的事情何必那麼為難。

可怕的不是愛情,是放不下的心,那個女人到死也不明白這個事實,而她也沒有機會讓他教明白了,畢竟人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

88。我的王子

“無論怎麼樣,我也不過是你的過客而已,”綠衣少年倚在木門邊,臉上是無盡的絕望與苦澀,握著玉簫的手微微顫抖,“我以為我能與你琴簫和鳴,可是我錯了,你要的不是琴簫和鳴,你要的是能配得上你的琴。”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不是不流淚,而是未到深處。

洛炎黔看著紅衣少年,心頭一痛,他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臺詞,還是自己心裡的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扮演著染竹,扮演著他自己。

紅衣少年搭在琴上的手微微頓住,他側著臉,微微一笑,卻沒有看綠衣少年,他輕語,“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做的只是自己。”

綠衣少年怔住,突然一個踉蹌,他扶著門,慘然笑著,笑得流出了眼淚,原來竟然是輸在這裡,輸在這個地方嗎?

綠衣少年瘋狂的笑,瘋狂的哭,紅衣少年的頭在琴絃上劃破一道傷口,鮮紅的血留在白皙的指尖,顯得格外的妖豔與眨眼,他突然抬起頭,看著窗外沐浴在月色下的桃樹,似輕嘆般的呢喃,“桃花,謝了。”

“OK”李南站起身身,“收工。”他沒有再看監視器,因為這幕戲讓他的心堵得慌,作為導演被演員演的鏡頭影響情緒,這對於導演來說,並不是好事。

洛炎黔無力的在門邊坐下,他看著單亞瞳,顯然沒有從情緒走出來。

單亞瞳站起身,看了洛炎黔一眼,轉身向化妝間的方向走去。速度微微比以前快了一些。

洛炎黔苦笑,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醫院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那個人,在全心全意的等著他。

一直在旁邊觀戲的廖冉看著單亞瞳的背影,再看看坐在地上的洛炎黔,嘆了一口氣,難得沒有大聲感慨這場戲好萌好萌的話。

單亞瞳已經拍完所有的鏡頭,只剩下與肖祈甚的兩組鏡頭整部戲就能殺青了,他換下劇服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疲倦的坐上保姆車。

“回家嗎?”路凡有些不確定的問。

單亞瞳睜開帶著澀意的眼睛,“不,去醫院。”漂亮的眼睛光輝流轉。

路凡瞭然的點了點頭,前面的司機自然聽從單大公子的話,二話不說,掉轉車頭向醫院的方向開去。路凡推了推眼鏡,看向單亞瞳的眼神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什麼,手微微一滯,卻沒有說,也沒有問。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但是對於藝人來說,這種東西是屬於空氣,看不見見也抓不著,單亞瞳下車後帶著路凡從後門進了樓,進了電梯後神色顯然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靠著電梯壁養著神。

“楊均打過電話來,說是隻是骨骼移位,養幾天就沒有事了,”路凡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

單亞瞳睜開眼,視線落在路凡身上,笑了笑才道,“我知道了。”即使是做了金牌經紀人,這個人也做不到真正的冷血,這樣的他,一點也沒有經紀人該有的周扒皮風格。

路凡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想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夥用這種眼神看,怎麼想怎麼彆扭。

某高階病房裡,肖祈甚巴巴的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了,亞瞳現在應該已經拍完了,是不是太累回家休息了,所以沒有來看自己?

“老謝,亞瞳……真的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肖大天王有些灰心喪氣的問,其實,今天亞瞳說拍攝完了就來看自己是安慰自己的吧,越想越難過,肖大天王身上依舊怨氣陣陣,足以拍恐怖片。

謝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