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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可怕。”

林雨欣接過手絹,觸到少年的手指,很涼,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勸慰話語,“死亡是解脫?”

收回手,單亞瞳微微垂下眼瞼,“死亡,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重生,沒有什麼可悲的,也許韓晶眨眼就迎來了新的人生,什麼情,什麼愛,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也不過是眨眼間的煙雲。”

林雨欣怔怔的看著少年,突然她有種錯覺,眼前的少年彷彿早已經看透生死,死亡或者生存在他眼中不過是開始於結束的交替。

“可是人活著就要為自己好好活著,傷心過後就要開開心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畢竟過了今天,就算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可是再也不會有一個重複的今天,”單亞瞳抬首對林雨欣輕笑,“所以,我希望雨欣姐難過後,就要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死亡時韓晶自己的選擇,雨欣作為她的朋友,就要尊重的選擇,既然這樣,你何必又因為朋友的一個選擇而難過?”

單亞瞳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林雨欣心也平靜了一些,可是總有一種掩不住的怪異,至於是怎麼樣的怪異,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不像是說出這樣的話年齡。

看透生死,這樣的境界,這個世界上有幾人能做到?

而前面的肖祈甚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已經微微泛白,他在後視鏡裡看得很清楚,單亞瞳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沒有絲毫刻意,也就是說,這就是他的心聲,肖祈甚卻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怎越來越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怎麼能如此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把生命當成什麼,一場遊戲,如果是GAME OVER就完了,完全不用考慮自己身邊的朋友還有親人傷心與否?

“亞瞳,你害怕死亡嗎?”林雨欣偏頭看著身邊的少年,“死亡,可怕嗎?”她拉過少年的手腕,少年左腕被手錶遮住的地方,露出一道深深的劃痕,觸目驚心。

其實在拍《臨城》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少年左腕上的這道傷痕,她卻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才能這樣一個少年做出那樣的決定。

肖祈甚從後視鏡裡只看到林雨欣拉著單亞瞳的手腕,並沒有看到那手腕上的傷痕。

“你應該慶幸《臨城》裡面你的戲服足以擋住這個地方,不然以現在你的人氣,不知道會有什麼報道出來,”林雨欣揉了揉額際,“你過去的事情我沒有資格管你,但是現在你既然叫我一聲姐,我就不容許你這樣看輕自己的生命。”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單亞瞳的話有種怪異的感覺,因為單亞瞳的話中完全沒有對生命珍惜,有的只有默然。

“雨欣姐,我不會浪費自己的生命,”單亞瞳明白對方誤解了什麼,無奈的解釋道,“我只是決定活得隨性一點。”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眼手腕上已經不明顯的傷痕,“這是過去單亞瞳留下的,與我無關。”

聽著他滿不在乎的口氣,似乎的確不在意那些過去的事,林雨欣閉上眼睛,“到了叫我。”

單亞瞳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車內漸漸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也掩去眼底些微的疲倦。

肖祈甚默默的開著車,直到那熟悉的小區出現在眼中,紅色的法拉利沒有經過保安盤問便直接開進了停車場,停了車,他回過頭對閉目養神的二人道,“到了。”

單亞瞳很快的睜開眼睛,顯然他並沒有睡著,身邊的林雨欣也睜開了眼睛,側頭對他道,“沒有想到亞瞳住在這麼普通的小區裡。”

單亞瞳嘴角微微抽搐,“雨欣姐,這套兩居室的房子是我簽約飛娛後省吃儉用才買下來的。”

林雨欣看到少年苦哈哈的表情,心情好了點,抬頭看了看有二十多層樓的普通樓房,嘴角微微上翹,“你以後就不會住這裡了。”

單亞瞳沒有問為什麼,領著兩人進電梯,然後到了自己的家,把鑰匙扔到茶几上,“你們隨意坐,我去拿酒杯。”

“我跟你一起,”肖祈甚忙跟在單亞瞳身後。

林雨欣四處打量著這個簡單的客廳,簡約大方,沒有亂七八糟的海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一塵不染。

穿著一雙毛拖鞋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看到廚房裡肖祈甚真微笑著對少年說著什麼,少年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從櫥櫃裡拿出三個高腳杯然後拿到水龍頭下衝洗。

即使隔了有些距離,林雨欣也能看到肖祈甚臉上的溫柔,也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她驀地明白,這一次肖祈甚是認真的,不是如過去般玩玩而已。

微微皺起眉,林雨欣看著少年淡漠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