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直勾勾盯住半空中大鵬展翅雙爪抽筋直線墜落梅超風狀的一直以來風度優雅的“韋夫人”……
君珂砰一聲落地,乾咳三聲,調整臉部表情,整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弟,你來了,太好了。”
前頭那個稱呼含糊著出不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對面,立著風度翩翩的“韋家公子”,長身玉立,白衣如雪,戴著有點近似宋朝書生常用的幞頭帽子,這種君珂以往都覺得有點傻的帽子,戴在他頭上,卻令人覺得溫雅,覺得文弱,像看見梅花落雪,小橋樓頭,滿室墨香書卷裡,有人含笑撐腮,投一抹水色清潤的目光。
君珂忍不住要感嘆一把——美人就是美人,無論衣服怎麼傻,都能穿出風華。
哪怕這美人是個和尚。
對面的梵因卻不像她這麼無措尷尬,一本正經,淡定自如,微笑道:“自從流花郡失陷,家中老小一直擔憂嫂嫂安危,幾次思量著要派人去救,不想嫂嫂吉人天相,竟然已經安然返京,因為哥哥公差出京,家中便著小弟來迎,迎迓來遲,嫂嫂恕罪。”
君珂聽他語氣恭謹,一口一個“嫂嫂”說著無比流利,想著那萬眾中央神般的釋子,那冰清玉潔不打誑語龕裡花,頓時覺得人生虛幻……
此時才明白,果真是“韋家來人接”,只是接的這個人太脫出想象,怎麼會是梵因?他知道她來燕京?他是怎麼在這燕京郊外迎上她的?韋家的其他人知道嗎?
一抬眼正遇上梵因目光,沉靜安詳,永遠都有能令她瞬間心定的力量,君珂靜了靜,也扯出微笑,道:“竟然是三弟來迎,辛苦三弟。”
她也不知道梵因排行,胡亂一說,反正梵因也不會拆穿她。
梵因微微一笑,親自和護送的朱恩等人道了謝,命下人贈上銀兩,這些邊軍將士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