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雲雷城的探子發覺。”
“我們先混進去?”
“隊伍裡那兩位自稱姓馬的姑娘。”君珂一笑,“一定可以進城,咱們跟著她們便是。”
她走到城牆前,狀似好奇地摸了摸那一排紅字,城門前計程車兵沒有阻攔,雲雷城十分團結,百姓對宗門任何決議都毫無異議,這排字出來後,每天都有很多人前來觀看並議論。
君珂的手指,在那十七個字上輪番摸過,最後還拍了拍城牆,指著那排字大聲道:“等我!”
士兵們哈哈一笑,覺得這姑娘有殺氣,不錯。
君珂摸完,轉身便走。
雲雷城!等我進來!
雲雷宗門!等我煽死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混賬。
雲雷軍!等我大開城門,要那些人,親自迎你們堂堂正正進城!
她背影消失在城門前,身後,那排深深的紅字,忽然出現了一絲絲剝脫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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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下宏願的君珂,進城卻是一大難題,雲雷城不是誰都能進的,或者有大燕驛路司的入城路引,或者有城中親族證明迎接,這兩條君珂都沒有,而梵因,他的身份和所攜的大燕官員士兵,自然可以進入,但君珂又不能和他們一起進,將來鬧出事來,梵因必將十分為難。
君珂讓梵因先打發他的隨從隊伍進了城,卻將梵因留了下來,反正大燕前去皇陵的使臣隊伍名單上,也沒有寫明梵因的名字身份,他本就是不受皇權管束的方外之人。
然後她找來了兩位司馬家小姐,當然,司馬家小姐也用了化名,現在姓馬。
“兩位馬小姐是要進城麼?”君珂好客氣地對司馬家雙胞胎笑,“我聽說進雲雷城,須得在城中有親族,證明之後才能進入呢。”
“那是自然。”司馬欣如眼睛直對著梵因飄,“我外祖家就是雲雷宗……”
“我家外祖住在城中。”司馬嘉如打斷姐姐的話,“既然已經到了雲雷城,多謝諸位一路相助,稍後我們姐妹有些許心意奉上,姑娘如不棄,以後也請多多來往。”
她嘴上叫人家來玩,卻連自己親戚家身份住址都不肯說,君珂讚賞地看她一眼,心想這姑娘可比她姐姐難騙多了。
“多謝馬小姐好意,不過怕是不成了。”君珂為難地笑道,“我們正在愁呢,怕是這雲雷城進不去。”
“為什麼……”
“天色不早我姐妹也該入城了,告辭。”
兩位司馬小姐同時開口,然後互瞪一眼。司馬嘉如拉住了姐姐的衣袖,拽著她便走,看出來這妹妹武藝也在姐姐之上。
君珂笑了笑,轉身對梵因道:“哥哥,看樣子咱們終究和雲雷城無緣,在這外面看看城牆的模樣也便罷了。”
梵因垂目,眼神裡一點無奈——君珂又要賣他了。
那位馬大姑娘對他有意,傻子都看得出來,梵因避之唯恐不及,君珂這個沒良心的,卻揪著他拿他當敲門磚。
君珂一點良心不安的意思都沒有——見他第一面,他就在騙人,當初在大燕,為了納蘭述走火入魔狀態裡到底有沒有神智,他又涮了她一把。
更可恨的是,他每次騙人,都衣袂飄飄慈悲高貴,真實得不能再真實,讓人心生膜拜,一次又一次上當。
聖潔的和尚,最會騙人了。所以她也不需要有什麼負罪感。
司馬欣如一聽見君珂這句,果然立即轉身,一腳踩住了妹妹裙子,不讓她繼續拉自己走,急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進不去?”
“我們在路上弄丟了路引文書,本地親族又已經死絕。”君珂無奈地道,“聽說最近雲雷城查得很緊,看樣子是沒法進去了。”
“實在遺憾……”
“我們可以!”
司馬家雙胞胎再次異口同聲,然後互盯一眼,司馬欣如目光灼灼,將妹妹盯得皺眉扭頭。
“我們可以!”姐姐的執念終於佔了上風,大聲道,“願意為梵兄擔保。”
君珂掐梵因的腰。
大燕聖僧悲傷地嘆息一聲,輕輕道:“我兄妹從來都是一起的。”
“梵兄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當然要一起,你們的隨從也帶著吧。”司馬欣如大包大攬,“我姐妹也需要隨從,就算是我們帶來的,只是委屈你們,充當下我府中的清客。”
“能得兩位馬小姐庇護,我兄妹有什麼委屈的?”君珂眉開眼笑。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瞞你們。”司馬欣如道,“我們不姓馬,我們是